赵羽想了想，又将面容变得煞白。
他算不上伤心，他此时意识都还没能彻底清醒，而且刚刚的忽然变故，外加他才刚刚知道“逍遥尊者”这号人，他能伤心才是有鬼。
闹鬼了？
而后赵羽大喝：“小子，你刚才做了什么？竟然触犯了仙道禁忌！”
而后下意识呢喃：“对...对不起...我...我....我忘了....”
一边吐血一边说话，甚是触目惊心。
什么情况？
“小子，本座对你很满意，从即日起，你就是本座的弟子了。”之前那老头的声音也在牧野的耳里响起。
牧野不迟疑，面容坚定：“前辈，您放心，我以后帮您报仇！”
半空。
“....”
他差点就死了。
牧野迟疑一会儿，在心底开口：“前辈，之前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名唤赵羽的红尘过客前辈，他答应让我去月华仙宗报仇....我就想着，那位前辈可能会帮我...”
虽然他现在依旧有些懵，不过，并不妨碍他先答应。
还未说完，牧野就猛然甩头，全身开始颤抖。
牧野面容顿时一变。
挖好大坑后，他刚将尸首放进去，尸首就变成了诸多光点消失。
赵羽则当即满脸恼怒：“我吐了这么多血，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刚刚的声音，似乎是在他耳边说话，又似乎是在他脑袋里说话。
牧野愣了。
赵羽好好奇：“你看什么？”
亦或者说，他之前只是下意识客套一声花花轿子以恭维，然后...他知道为什么之前传他功法的赵羽说修仙很危险了。
妥了。
然后他此时忽然想起来，他是来当随身白胡子老爷爷，不是死前传功的老头...
地面。
而后又解释：“我之前为了救你，消耗太大故而才死去，不过，本座是何等修为？哪怕身死，依旧还有神魂留下，本座的神魂，如今就在你的体内。”
他越来越慌了，心底甚至变得压抑。
真的假的？
之前下意识来了一阵唬人。
赵羽越发不悦：“我还没死透呢！”
伤心？
说起来，这种人抬人的花花轿子，居然也会算作违反禁忌？
“还有，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不用说出来，你在心里先呼唤我一声，然后在心中默念即可。”
毕竟，“逍遥尊者”如今就在他身体里，万一他不配合，“逍遥尊者”保不齐就会怨恨救错人，然后把他弄死。
他是真的忘记了。
牧野下意识扫视四周。
“....”还准备演戏的赵羽沉默了，只剩下无言。
牧野瞬间抬头露出一抹错愕...不是，这个老头干啥呢？他只是一个菜鸡啊！
禁忌：永远不可言谎，除非那是善意的谎言
哪怕没死，此时他也只感觉意识极度不清醒，思维运转缓慢。
无奈，赵羽只能很费劲的隔空一抓，不断抽取着瞬间爆发的同化...然后，他的修为又增加了不少。
牧野一个激灵，急忙出声：“尊...尊者前辈，您放心，小子以后一定为你报仇，只求前辈您能安息就好...”
说完，赵羽默默点头。
牧野还在推搡：“前辈...”
牧野靠近后，第一时间将人扶起来，更是还满脸担心关心。
“前辈啊，如果有下辈子，再有如此变故，你老人家就先把仇人的名讳说出来吧...”随声一声轻叹，牧野微微揉头，扛着尸体离开。
虽是在说话，言语却用法力裹挟着直接传入牧野的体内脑海，听起来，就跟在牧野身体里面说话一样。
“你记住，本座的仇人是...”还未说完，赵羽就脑袋一歪，倒在地面死了。
赵羽坐在马车沿，面容不善：“小子，你居然不愿意？”
这家伙是没有认真看功法还是咋的？他一个胡诌的名字，谁给了这家伙自信居然敢说久仰？
赵羽没跟过来？也就是，他如果直接去月华仙宗，岂不是，自讨苦吃？
不断闭着眼宛如羊癫疯的牧野，也开始平静下来。
赵羽又开口：“本座累了，需要沉睡以恢复，你寻个安全地方先行苦修，除非修炼碰上不懂的，若不然，不要打扰本座恢复神魂。”
总得让人入土为安。
“从今天开始，本座会教你修炼，而你，日后则要为我报却大仇！”
牧野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四周。
赵羽满意的点头：“孺子可教也....对了，你出现在荒野，准备去何处？”
诈尸了？
却是下意识抱拳：“多谢前辈。”
就似乎是，如果去将血都吃了，一定能让他修为大进。
沉默片刻，赵羽很是无奈：“你脑子有坑吗？就你这点修为去月华仙宗....你是担心月华仙宗的乱葬岗没尸体能埋？”
推了老半天。
“....”赵羽沉默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疯狂对他进行侵蚀，似乎有什么东西拖着他往某个不知多深的深渊坠去。
牧野没有犹豫，下意识客套：“原来您就是逍遥尊者前辈，久仰...”
牧野当即老老实实回答：“回前辈，晚辈准备去月华仙宗。”
不管怎么说，应该不至于忽悠他一个刚踏入仙道的菜鸟吧？
赵羽微微揉头：“大意了。”
在破庙外看了看，走到后面开始挖坑。
赵羽则又开始吐血：“后生，你要记着，以后你要为我报仇！”
却还是心累的开口：“本座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没有其他任何外人！”
不仅如此，他甚至想要去，饮血...
抽取了许久，道种才终于是缓缓沉寂。
赵羽双眼一瞪：“你知不知道，本座原还可活半月有余，然而之前为了救你，燃烧了寿元，燃烧了精血，燃烧了神魂....各种极境升华，这才终于将你救了回来！而因为救你，本座如今最多还可活半炷香！”
牧野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头....这个自称逍遥尊者的老人家，的确是死了，不是说还能活半炷香？
牧野刚回神，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沙哑大吼，再一看，面前的老头，彻底毫无血色。
牧野下意识干笑：“老人家您消消气...小子牧野，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因为他此时也依旧嗅不到血腥味！
牧野下意识推了推：“前辈...”
可惜，他已经是金丹巅峰，增加了也没用，最多就是体内多了一些无法提高上限的临时法力。
赵羽摸了摸假胡须，傲然：“本座，逍遥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