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洛水河神并没有责怪蛋生的冒失。
“你有所不知,那济水与你容姨洛水是近邻,更何况济水河神与我还以姐妹相称,眼下她遭了难,正四处求情,求我帮忙。”
一下子有十余条性命丧生在济水里。
“容姨,恕侄儿多嘴,此事您还是不要牵扯其中,以免引火烧身。”
他非得尝一尝酒是啥味?
青蟾大王甚至放下了碗筷,愣愣望向洛水河神。
见姬容已动筷了,夜磬连忙让大家开动。
众人没了先前那般生分,熟络了不少,尤其是青蟾大王与金鳝大王也没先前那般拘谨了。
惹得青蟾大王大笑不止。
“我正准备去毂河龙宫一趟,见一见你的母妃,顺便求她与我一道,去往东海求见那位。”
“上月初六,雷部降下法旨,命令济水河神在洛阳城降雨。”
姬容仙容黯然,低叹了声,与夜磬讲起了实情的来龙去脉。
在场之人听到这里,也正襟危坐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气氛也烘托起来了。
蛋生每喝一口,身体便哆嗦一下,没多少小脸蛋上便红晕起来了。
他没想到事情居然这般严峻!
在自家侄儿面前,洛水河神也不瞒着。
“四海向来同气连枝,十分和睦。那八河都水管出自北海,便不得不看东海的脸面。”
那洛水河神姬容坐在一旁见此情形,忍不住与众人开口道。
他话音落下。
也不知的是水府里的酒太烈,还是过于凉了。
似乎察觉到了眼前这微妙的气氛,姬容便拿起玉筷来,夹了下面前的珍馐,递到嘴边尝了一口。
话落,夜磬神色就凝重起来。
“你们就不必劝他了,大千之中,际遇不同,缘法便不同,一味强求,只会适得其反。”
不归东海管,直属雷部神霄玉清府。
那夜磬更是俯下身子,耐着性子与蛋生言道。
但青蟾大王没动筷,蛋生便也跟着没动。
“以我看,韩道长不如在云梦山住下,咱们有空了还能聚一聚。”
“大家不必客气,今夜可要吃的尽兴!”
早有蚌女鲤仆候在一旁,为众人倒来仙酿美酒。
姬容月貌一顿,沉吟了一二,才开口说出计策来。
在夜磬道出开席二字,属青蟾大王与蛋生最为激动。
“此事若能由那位出面劝说八河都水管网开一面,多半能保下济水河神的命来,你容姨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他先是用鼻子嗅了嗅,觉得酒味呛人,忍不住干咳了下。
韩湘子、王敖老祖等人听了也心惊不已。
“八河都水管若怪罪下来,她那河神位置不保还是事小,要紧的是有性命之忧。”
这可有些不得了!
“那位?”
夜磬来了一丝兴趣。
大家也觉得蛋生过于可爱。
韩湘子忽得心神一凛。
“是谁啊?”
此次事故太大了。
就连王敖老祖听到此话,也望了过来。
“事后虽说狠狠惩戒了那几位水将,但说到底也是她的失职。”
言罢。
“洛水河府并无问题。”
不日便要离开,青蟾大王忽得有些不舍,提议道。
韩湘子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委婉言道。
“是个好主意。”
“容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王敖老祖一脸担忧之色,夜磬便宽慰笑道。
众人也不客气,拿起碗筷,纷纷吃了起来。
见状,夜磬问道。
“那容姨心中可有了定计?”
听夜磬这么说,王敖老祖便放下心来。
“既是巡视济水,与容姨洛水何干?”
“也不瞒你,近些时日,那新上任八河都水管会来巡视济水,听说这位仙家出自北海,为人严厉,不好相处。”
对此,众人默然以对。
但蛋生好奇心重,而且一旁的青蟾大王咕哝咕哝喝的大口,早有把他吸引住了。
大家都等着洛水河神先动筷。
闻言,夜磬纳闷起来。
蛋生看夜磬如此模样,竟下意识问了句。
八河都水管,由天庭六品正神!
这夜磬为了让气氛不僵硬,就换了一个话题,他侧身对姬容问:
“但临走之时,师尊再三交待,让贫道在红尘之中磨砺本心,得见真我……”
“蛋生,说起来你也不认识。”
“结果,那济水河神虽说把洛阳城里的雨数降对了,但因为忘了叮嘱几个开流的水将,一时大意,未及时疏导排洪,导致济水大涨,一不小心覆了一船,淹死了十余人。”
此话一出,夜磬瞬间明白过来了,不由得低呼起来。
“难道是她?”
……
王敖老祖觉得他年纪小,便让他放下酒杯,不要喝了。
“王敖道长放心好了,这酒于他没有妨害,只是烈了些,回去睡一觉便成。”
面对满桌的山珍海味、佳珍美馔,二人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不知韩道长意下如何?”
夜磬思虑了其中利害关系,立马对姬容道。
这蛋生别看他小,其筋骨可好着呢。
夜磬脸色微变,一脸不解之色。
殊不知。
吃到酣处,众人闲聊间,得知韩湘子来云梦山是为了解决三狐盗取白云洞里的仙凡天书一事。
毕竟,她是长辈,地位也高,理应由她先动筷
同一时间。
蛋生是第一次喝酒。
“不过,你只知那人是东海公主就成,虽说与我一般年岁,但本事地位可比我强多了!”
“诸位的好意贫道心领了,云梦山是难得的名山宝地,天下间不知有多少玄门之人想在此修行?”
“济水河神好歹也是从七品的正神,怎会遭难?”
姬容蹙眉,哀声道。
青蟾大王此话可谓是正中夜磬下怀,他满脸殷切看向韩湘子。
于是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蛋生小手捧起酒杯,慢慢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此话一出,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八河都水管巡视济水,一旦查明此事,势必要奏到雷部,到那时这济水河神可就完了!
“倒也没那么严重,洛水与济水虽说是近邻,但也各自为治,我只不过是怜悯她罢了,说到底姐妹一场,怎可见死不救。”
姬容看了眼夜磬,解释道。
“那是哪里不对了?可否与侄儿说道说道。”
姬容道。
“容姨,您来时,那洛水河府出了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