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现在很惨,非常惨。
可是手边这玩意儿是啥?
至少,我手的活动余地变大。
我忍不住骂了句,手在身旁摸索,刀子断了,刀刃还能继续用呢。
骨头吗?
它昂着头,在黑暗中盯着我。
眼瞅着它到了我大腿处,忽然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刘文龙的喊声。
我绝望地吼着。
用力活动了一下牙床,我骂道:“你这个老毒妇,敢这样对你爷爷!你有种放开我啊,放开咱俩单挑!”
它一点点动起来,爬到我手指。
我赶紧不顾一切地喊。
我听到拳肉交加的声音,然后刘文龙闷哼一声。
秦妈妈挑着灯笼来到我跟前。
半张脸是烂的,肉都被啃没了,半张脸是白骨,眼洞黑乎乎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责问老天爷:“我到底是什么大怨种,会是这样的下场。”
我终于看清楚它的真容。
直到这种感觉,蔓延到肩膀。
这简直是我生命中的天籁之音。
“文龙,要不算了,你快走吧,走一个是一个!”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吆喝声,知道追兵到了。
“尧哥儿,尧哥儿!”
尽管这货没眼睛,我还是给它盯的浑身冰冷。
我也想问老天爷这到底是咋回事。
啃的嘴巴难受,这没关系,最绝望的是,我啃绳子的速度,没有阴蚓爬的快。
不过显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它很快就将那条虫子吞下去。
此刻刘文龙仍旧在苦战,女人们持续不断地涌入,即便他功夫高强,也难以对付这么多身高马大的娘们儿。
刘文龙在百忙之中还要鼓励我。
“回来,回来!我跟你们洞房还不行吗?”
必须快!
第616章 胜利大逃亡(3)
女人们的脚步声很整齐,逐渐远离我,令人绝望。
可惜,她们已经不再在乎我的美色。
我也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它,该怎么办?要怎么办?
尤其是靠近石槽时,我还听到唧唧、唧唧的声音,那是虫子钻尸体发出的声音。
“我靠!”
这些女人的武器多半是镰刀,异常锋利。
匕首是锋利,可绳索却很难一下斩断,他尝试了几次,一次也只能切断半根。
得想办法逃。
一只尖尖的脑袋,脑袋上只有一张嘴,身体上有一圈圈的环形纹路。
“李尧,能做为饲料死去,你这一生也算没白活一场,祝你下一世能有好运。我们走……”
脚边有酥麻的感觉,似乎有啥爬到我腿上。
我一边好奇,一边担忧,一边摸索刀子。
“尧哥儿,没事吧?你加油,不要放弃!”
这阴蚓,比我见过的大,莫非就是所谓的母虫?
扑通!
我知道刘文龙比我更着急,我俩要是再不快点,估计一起做饲料了。
我冲她瞪眼怒吼,可惜嘴里塞着毛巾,什么脏话都骂不出来。
“啊!”
那一刻,好像有几根刺狠狠刺进我手指里,钻心地疼。
死了,今晚真的是我李尧临终之夜。
我冷汗淋漓,身下是腐烂的尸体,还有一条恐怖虫子对我垂涎欲滴,真特奶奶的,啥命啊!
我的左臂已经疼的快找不到北了,那东西一直在爬,每前进一分,就有几根小刺扎进我手臂。
我手臂姿势别扭地握着刀子割着绳索,一不小心,咔嚓,刀子居然别断了,我太紧张,太用力了。
刘文龙迫不得已,暂时放弃割绳索。
我注意到这个过程中,身体上爬动产生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别管我,我好的很!”我咬着牙忍着疼回应道。
我总算知道,之前那条阴蚓是怎么消失的了——它被吃了。
骨头可不带一节一节,还有背壳的。
关键时刻,什么牺牲都是必要的。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身下硌得慌,一转头,看见一张烂脸。
她们把我扔进石槽。
她仿佛没听到我的怒斥,冷漠地转身离开。
我只能自救!
还好,刘文龙已经割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便简单多了。
刘文龙摇头:“那不行,咱俩是好兄弟,不能丢下你。”
我多么希望它是上一任饲料的私人物品,可惜,它的蠕动,打破了我那点可怜的幻想。
但我其实觉得,咱这都是在做白日梦。
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中,她们朝刘文龙扑过来。
“呜呜呜!”
我整条手臂都又酸又麻,巨痛无比。
那帮女人已经冲进来,指着刘文龙大吼大叫。
砰!
他手里拿着手机,手电筒的光照到我身上,明显听他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说:“好,咱俩一起来的,要一起走!”
突然,我手摸到一个滑滑的、冷冷的、硬硬的东西,它一节一节,背壳坚硬,大概有我手指头那么粗。
我刚才摸到的那些节,就是这些纹路。
我着急,又不敢催促。
秦妈妈亲手扯掉我嘴里的毛巾。
“他在这里!”
祠堂内间,恶臭难耐。
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心头,大脑一片空白。
他索性把刀子留给我:“尧哥儿,你先自己割,我处理她们。”
尽管我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发出痛呼声。
刘文龙冲进来,找到我。
尸臭味涌入鼻腔,吐了。
刘文龙转身应付女人们,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阴蚓盯着我,一动不动。
“卧槽!”
最可怕的是,它的嘴里,还有半条虫子在挣扎。
我瑟瑟发抖!
“文龙,我在这呢!”
这是被揍了。
接着,那刺痛感不断往上延伸,感觉它是在攀爬,
而这帮货,不知道把我绑了多少圈。
他掏出一把匕首,企图挑断我手上的绳索。
此刻我精神空前紧张,注意力也是高度集中,抓着匕首,艰难地割绳索。
灯光里,我看到她那张扭曲变态的脸。
阴蚓不给我机会,它们已经顺着我的裤子爬上来。
“嗯,一言为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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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阴蚓没爬,不,它是不见了。
我松口气,嘴巴已经被撑的酸麻肿胀。
祠堂内,很快就只剩下唧唧声。
我狠狠地用牙齿撕咬绳索,先把捆手的绳索解开,再想其他。
我欲哭无泪,这时候哭有毛用!
不是骨头,那能是什么?
这绳索又韧又刺还很粗,我咬一口一嘴麻纤维,又刺又痒。
“尧哥儿别怕,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