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被指尖触碰。
烈九卿迟疑了下走过去，温容扣住她的腰一抬，在她惊愕里，让她坐在了书桌上。
在边境潜伏三年，十三岁入军营，十五岁得圣宠，十八岁回帝都。
温容冷笑，“呵……”
她是打不得、骂不得、留不得、赶不得。
他步步为谋，以身为饵，这才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烈九卿知道他误会了，可她怎么解释突然的改变？
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烈九卿后背发寒。
烈九卿因为被侵犯的羞耻，浑身颤栗，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满意，我对千岁爷十分满意。”
“女子身上携带男子之物，不想平白招惹是非，就本本分分的侍奉，守好贞洁，不要再有婚嫁的愚蠢想法。”
烈九卿大脑阵阵的空白，这一夜她看见了温容前所未有的一面。
这是很完整的卖身契，只要盖上官印，她就是奴籍。
温容面色铁青，紧握的把手碎了一地。
她拿起毛笔，签字。
他十岁惨遭灭门，被逼离开帝都。
残暴而无情，和记忆里的男人相似又不同。
为了烈家，还只是为了一个太子云夜？
烈九卿白着脸出来，画意送来了换洗的衣裳。
在温容的逼视下，烈九卿脱掉鞋，缓缓撩起裙摆，露出了双足。
温容拉住她的手，染上自己的血后，用力按在了卖身契上。
都到了这种地步，她还要留下来。
温容看着她，眼底冷酷，没有丝毫情绪。
温容嘲弄的扯唇，“为了接近本座，让你煞费苦心牺牲到这种地步，还真是不胜荣幸。”
她到底以为自己在依仗什么，敢三番两次挑衅他的底线。
烈九卿瞳孔一缩，温容双手按在她两侧的桌缘。
“烈九卿，你既然是本座的人，身上就得有本座的记号。”
他割破手心，鲜血淋在脚镯上。
温容见她不否认，心下一片冰冷，“签了卖身契，你才能留下。”
脚镯紧贴着脚腕，冰冰冷冷，有些沉重，让她难以忽略。
烈九卿走进去，温容将卖身契放在她眼前。
可只有一个烈九卿，让他束手无策。
他真以为，他会配合到底吗！
紧跟着，烈九卿来到书房，温容刚刚写好卖身契。
“脚。”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露骨的询问，“满意吗？”
他刚走两步，身后的烈九卿掷地有声道：“我签。”
此时的温容更年轻、更肆无忌惮。
温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与墨镯相似的古朴脚镯，扣住她的脚腕，硬生生套了上去，以至于烈九卿脚上火辣辣的疼。
惹怒他的代价，她可还不起。
“契已成，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本座的人。而你心心念念之人，也不必再记得。如果敢背叛本座，本座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是天外来石所做，和你手腕上所戴手镯同出一处。只要沾了人血，就坚不可摧，除非你砍掉手脚才能摘下来。”
温容双拳猛的收紧，大跨步离开，“随你！”
这四年，他为所欲为，玩弄朝堂，弄得秦国满城风雨，皇朝动荡不安。
此时，温容淡漠道：“过来。”
可能要受屈，也可能被糟蹋。
他在展露真实的他，让她畏惧、恐惧，然后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