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水,最多扛不过三天。
不过,按照他们听到的消息,汉人商队确实是贵霜人杀的啊!
贵霜国王瓦苏怒道,他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回响。
回来的时候,也只能顺着绿洲走,
喝的水,才是更为重要的东西。
呼喝命令几个牧民上前,用叉子将大木轮车上的东西掀进河流当中。
而傅嘏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智者的形象,比部族中的巫者更有智慧,
傅嘏好整以暇地挽着袖子,喝了一杯浪亩酒,这才开始说道:
“汉军咄咄逼人,已经靠近龙城,先生想想办法?”
而龙城附近最主要的水源,就是弱洛水与安侯河(今鄂尔浑河)。
这些少年异常难缠,用原本拓拔人最擅长的小队机动穿插战术,将拓拔勇士打得节节败退。
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安侯河上游。
看到他折返回来,感觉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请教道。
拓拔部占据的龙城
这两条河流,就是下游汉军仅有的两条水源。
最为严重的几匹战马高热不退,浑身抽搐震颤,兽医判断中了疫病,恐命不久矣!”
就算我贵霜有余力千里迢迢派人去你们那,劫掠汉人的商队,杀人抢货,
贵霜国之前与凉州中原等地颇有渊源,以前也有商队行走在西域,
拓拔部扔进河里的,分明是生了疫病的腐烂牲畜!
拓拔力微一声令下,除了在龙城南边和汉军骑兵对峙的队伍,其他都在进行坚壁清野。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一直都是他们的生存智慧。
傅嘏为了拉拢拓拔部,也做了不少的功课,他沉吟半晌,开口道:
贵霜国人大多数信佛陀,瓦苏用佛陀的名义发誓,恐怕这件事真的不是他们干的。
不仅如此,他亲自过来给傅嘏斟满酒杯:
我以佛陀的名义发誓!这绝对不是贵霜人干的!
“这一定是有人嫁祸!
不仅仅是将沿途部落牛羊都迁走这么简单,
这个季节的弱洛水只有膝盖深,大木轮车上的东西一落水,就将河水染成了红黑色,
西域诸国的使臣面面相觑,既然不是贵霜人干的,那么是谁?
还好他养气功夫了得,心内波澜万丈,面色还是如常,
大王可以效仿匈奴旧谋,如此这般……”
这份文书是他们商队返回前,从敦煌那里的大汉旬报上抄写下来的。
他们将牧民远远赶到西边,绝对不给汉军劫掠补给牧民牲畜的机会。
结果行进到大鲜卑山一线,就被金弦羽林卫给拦下了。
这几年确实安静了不少,似乎国内真的在内乱。
对于草原儿郎来说,胜败算不得什么大事,
带队万余骑,
想到这里,乌孙国的使节从怀里拿出一张抄写下来的文书,呈送给瓦苏。
从前还能听到他们仗势欺人,时不时侵占吞并了哪个小城邦的消息,
不吃东西,七天才会饿死,
“先生果然是智慧的,你们汉人就是聪明,
粮食没了可以少吃,水污了,汉军是喝,还是不喝?
“这就是有人要污蔑我贵霜!
好酒好肉吃着,本王给你准备金子和美人,先生有什么好计策,快快告诉本王!”
“傅某有三策,可助力大王破敌!”
一直以来,他为司马师心心念念各种谋划,就为了趁着天下大乱,混一个从龙之功。
一定有人要嫁祸在贵霜身上!”
傅嘏在回来的路途当中,指点了一下拓拔苍之后,就启程返回高句丽,
弱洛水北岸是最好的秋季牧场,此时正是牧民驱赶牲畜,过来补营养,用来应对冬季的时候。
拓拔力微在帐篷里坐立不安,向傅嘏(字兰石)问道。
不仅仅是单纯的清除沿途的牲畜,按照傅嘏的建议,吃的只是一方面。
汉军前线大营
与汉军巡逻士卒寒暄几句,他们就转身南下,
我堂堂大月氏贵胄,怎么会敢做不敢当?”
北疆草原之上的河流普遍都不深,水流也平缓。
“启禀将军,士卒发现弱洛水河与安侯河有些不对劲!
一队拓拔部的战兵,驱赶着一头犍牛,拉着一车不断滴着黑水,发出恶臭的东西过来。
整整五车,都被他们掀进了弱洛水河当中!
傅嘏的第一策,就是用染病死亡的牲畜尸体,污染汉军的水源!
“其一策,坚壁清野!
稍有不从者,闪亮的弯刀就砍了下来。
刚到这边,就被拓拔力微告诉了拓拔苍败亡的消息。
找来通译说了上面的内容之后,瓦苏更加生气了:
众多西域城邦使者面面相觑,他们确实听说贵霜这么多年一直不太平。
拓拔部总是更善于用刀子讲道理。
只是现在汉军那群少年组成的骑兵队让他非常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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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远涉千里作战,哪能比得上大王在自己的草场?
龙城南 弱洛水河畔(今土拉河)
他们得想办法,让汉人放开商路啊!
已经有二十多匹战马饮用河水之后,突发不适,
这几年,商队都没有出贵霜,你们谁见过有贵霜人过去你们那?
再说了,谁会杀人前,自己先告诉对方,说自己是贵霜人?
……
他们自己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捏着鼻子站在上风处,
……
精神萎靡,腹泻,马粪带血或黏液,伴有恶臭,
他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正好方便实施这项计划。
“快点!把大车赶过来!真臭!”
行进了一段距离,这才折返回到了龙城。
一般都是夏天雨季之时水量充足,秋天只剩窄窄的水道了。
几番套话,就知道了司马师已经殒命,高句丽以及三韩易手的消息。
向下流了好一段才变淡。
拓拔力微挥手让人送上肥美的羔羊肉,几瓶珍藏许久的浪亩酒也拿了出来,
他比较谨慎,一直都是做商队打扮,本来就是汉人模样,加上中原口音,完全没有破绽。
中饱私囊,劫掠普通牧民的牲畜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现在,他踌躇满志地合纵连横归来,自家主公竟然已经没了?
……
司马师对他也是信赖有加,言听计从,等成就霸业,自然会留下一番君臣相得佳话。
而现在,北岸的牛羊马群都被拓拔部的战兵驱赶,向着西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