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和药粉相混合,毒性顷刻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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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规劝:“夜鸦,死者不可复生。我们虽有高超医术,但终究是凡人,没办法起死回生的,你莫要一错再错下去!”
身穿玫红色衬衫的女人疾言厉色地斥责小女孩。
循着他的视线看向慕雪薇,大家心里松了口气。
“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净吃白饭!”
苏暮雨让慕青羊、慕雪薇和慕雨墨留在锦城,交接后续事宜。自己带上白鹤淮,亦步亦趋地跟在苏昌河后头。
苏昌河歪着身子,吊儿郎当地拱了拱手,“好说好说!”
“回暗河。”
可是小女孩不敢哭出声,生怕遭受更加惨烈的毒打。
小女孩约五、六岁的模样,皮肤蜡黄,身材瘦弱。她躺在地上,抱着肚子死死抿紧嘴唇。
白鹤淮感到深切的哀伤,神情极度复杂。
微微侧身,他略带歉意地说:“此次唐门内乱,多谢暗河相助。老太爷已回来主持大局,我去追大师兄。唐门欠暗河的人情,日后定还。”
弟子满头大汗,咸咸的汗水滴进眼睛,带来一阵阵的刺痛。
心绪不宁,状态不稳。
走到今天这一步,夜鸦手里浸染了太多鲜血,已无法回头。
心跳经历一瞬的静止后疯狂跳动,发出无声的求救信号。
“轻点轻点!”一个男人走出来。
“该死!他们把大师兄做成了药人!”
苏昌河五指握拳,手背青筋暴起。运气于丹田,他使出最快的速度返回暗河。
夜鸦深知有白鹤淮在,自己这边再无胜算。他牟足劲儿吹了声口哨,面具人护着他不断往后退。
弟子用袖子胡乱擦一下,断断续续答:“云沧姑娘昏、昏迷两天,滴水未进。慕家的医仙轮番诊治,皆、皆没有成效。”
出自同门的师叔、师侄站到对立面,兵戎相见。
似乎不解气,她提起一只脚,残忍地踹进小女孩的心窝子,直将孩子踹飞几米远。
慕雨墨微咬红唇,郑重叮嘱:“唐怜月,注意安全。”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望城山赵玉真出品的桃花币,很灵验的,你们猜猜是吉是凶……”
男人一脸的不耐烦,手抓住小女孩一条胳膊,拖狗似的硬拽回屋。
轻挥手掌,一群群药人从天而降,朝暗河几人袭来。
第285章 大肠包小肠,世事无常
“别跑!”
隐于暗处的苏喆围观全程,嚼着槟榔,只觉造化弄人。
话音未落,瞳孔骤然一缩,两柄寸指剑裹挟毁天灭地的攻势刺去。
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而他只想复活妻子,和妻子白头偕老。
他上穿一件白色背心,下穿一条长到膝盖的短裤,宽阔的肩膀和硕大的肚腩尤其显眼。
这样的感情进展缓慢,好姐妹有的等了。
鬼医夜鸦是个痴情人,妻子过世,才开始研究诡道,偷学药人之术。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唐怜月的身体狠狠晃了晃,差点被浓烈的恨意淹没理智。
唐怜月目光灼灼地凝视她一会儿,重重点头。“你也是!”
大凶!
男人的翩然身姿如同飞鸟,眨眼间消失于天际。
左右环顾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他悄悄吐出口浊气。
退至后方,把场地留给慕雨墨。
那背影高大强壮,熟悉中透着几许英雄迟暮的凄凉。
这种情况对杀手来说非常危险。
“关起门来随你怎么教训孩子,在大门口动手,那群嘴碎的老娘们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家。”
苏昌河收起寸指剑,手搭上苏暮雨肩头,“结盟不成,联姻延后,可我们也有一个值得庆幸的收获。”
慕青羊的桃木剑幻化出无数虚影,形成一道杀气腾腾的屏障击杀过去。
面具人则掩护夜鸦离开。
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夜鸦吹响脖子上的口哨,一个面具人凌空赶来,护在他身前。
女人闻言,眉毛登时竖起来,火气愈发大了。“这个赔钱货,总是惹麻烦!”
慕雪薇和慕雨墨并肩同行,追逐逃窜的夜鸦等人。
白鹤淮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将里面白色的粉末迎着暗器洒去。
一看便是个厉害的角色。
此刻铜币掉落,慕青羊抬起手接住,正是剑的那一面。
人生啊,大肠包小肠,世事无常。
慕雪薇拍拍好姐妹的肩膀,叹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话没说完,一个暗河弟子呼哧呼哧地飞奔过来,“大家长,云沧姑娘出事了!”
云沧司农寻他引导暗河小辈们成长,没想到小月亮先出意外。
如今唐门动荡,重要人物死的死伤的伤,不好开口提。
唐怜月晚来一步,只瞧见面具人的背影。
面具人脸部遮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双灰白的眼球,气势恢弘,行动矫健。
暗河是来找唐门结盟联姻的。
显然唐怜月是个专注事业的男人,唐门和琅琊王位于他心尖上,儿女私情排在末尾。
“撤吧!”
感慨完,他吐出槟榔渣子,也朝暗河的方向赶去。
面具人甩出几道暗器对准寸指剑,暗器上有毒,逸散到空气中,吸入一点点便会中招。
这么多年慕雪薇饱受剧毒侵扰,身心疲惫。夜鸦移走了她满身的剧毒,如今她恢复成正常人状态。
苏昌河周身杀气暴涨,揪住弟子的衣领,急声问:“她怎么了?”
他从不按常理出牌。
下方数不胜数的蜘蛛动作迅捷地爬行向前。
白色毒花在天空中飘荡。
好心情一哄而散,肃杀凝重的氛围萦绕全场。
他斜挑唇角,冲白鹤淮摇摇头,“小师叔,咱们早不是一路人,下次对上,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用毒方面,唐门稍逊于温家。
“赔钱货,躲这儿偷懒,碗洗了吗?地扫了吗?牛放了吗?”
五脏六腑像是被绞碎了般,身体软绵绵的。
暗河众人没有中毒,蓄势待发地准备发动第二轮进攻。
苏昌河两指夹着寸指剑,呼气吹了吹尖端的尘土,不以为然地笑道:“原来有帮手。”
“小心!”
慕青羊把桃木剑背到身后,取出铜币抛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