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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周元说道。
“只有让自己虚无，才能不受忆质海洋中其他记忆的影响...这个证明足够吗？”白良淡笑道，“诸位且放心，我并非为了周元所谓的奇术而来，那样只会让我更快虚无，然后死亡。”
竟真的有人，胆敢在仙舟联盟齐聚，如此重要场合对着周元的遗物出手！
众人齐齐望去，便见一个约莫十七岁的少年正一脸微笑的向众人行礼。
“原来是这样这样...是我多虑了。”飞霄点头致意，看向外界的星槎，“现在仙舟龙蛇混杂，不得不谨慎一些，抱歉。”
见他离开，众人皆是唏嘘。
与之相比，周元现在使用的纯美伪装虽然毫无破绽，却是要消耗纯美力量的！
周元无言，退到后方，眼见自己的“贡品”越堆越多，直至星槎的承载极限。
“在着书完成后，我会将自己相关的记忆抹除，书的原本交给你们，由你们决定珍藏还是流传出去。”
“哦，我来介绍一下吧，”三月七主动上前，“这位是纯美骑士团的方正先生，刚来仙舟不久，是来悼念周元的。”
“而没有思绪影响的记忆便会逐渐下沉。”
“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纯美的光辉，他是位勇敢的寻道者，所言所行，皆为纯美。”
周元甚至怀疑阿哈给面具设了单独权限，能够直接从命途中吸取祂的力量，供人使用。
银枝的眼神真挚，言语间充斥敬意。
周元彻底放弃了偷拍的打算。
“没问题，需要我们帮忙吗？”瓦尔特问。
“如果我不开毁灭领域，恐怕还打不过她。”
此时，喧闹的人群中忽地挤出一人，站到众人之间。
“你是明月清风，我是你照拂的梦。”
“这位是？”
于是渐渐地，人们开始自发地跟着歌唱。
仙舟上立刻跟着响起刺耳的警报。
一旁的银枝忽然开口了：
人们通过实时监控画面看见，一艘纪念逝者的星槎被流光轰中，当场爆开。
“莫非纯美骑士还能看出他人的善恶？？我以前怎么不行？”
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让周元的手顿住。
倒不是他想吃贡品了，主要是有个东西他实在放不下——愚者面具！
“多谢理解。”说完，飞霄又突然消失在原地，其速度之快令周元都忍不住咋舌。
“原来是这样......”三月七听得出神，她目光向同伴探寻地望了望，竟有些意动。
“我们的目的是将所有伟大人物的辉煌经历着成书，让它得以长久保存，乃至寰宇流传。”
瞬间，群情激愤，几乎将仙舟掀个底朝天。
“着书人...虚无......”周元正思考之际，却见众人的目光望向自己，不由得一愣。
......
他们向逝者致以了最崇高的敬意。
“各位，我相信这位白良先生。”
一片哀伤之际，一道火光自天边闪现，紧接着爆炸声传来。
“我是孩童啊，走在你的眼眸。”
沉思片刻，周元跟着点头：
哀乐响起，伴随着云骑手中玉戈的舞动，一股悲凉感油然而生。
如此又过去片刻，慰灵奠仪终于开始。
不仅能随意变换样貌，还不消耗体内能量。
忽然。
更有数道神秘的身影对着代表周元的星槎冲去。
星边唱边哭，已是泣不成声，和三月七抱在一起。
呜呜呜！
“虚无...这孩子还这么小。”姬子感慨不已。
在场的，观看直播的...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现场除了音乐声之外，无一人开口。
“原来是天击将军，久仰大名，”周元做出恍然模样，笑着招呼道，“当真如传闻一般，将军的身手真是迅捷如电，让人难以反应。”
周元醇厚的嗓音经过技巧的加工，毫无保留地将歌曲情感展现了出来，一时间，广场中一阵躁动，人们惊觉，这首歌是如此适合现在，就像自己在为逝者送别。
“按照他的说法，活人的记忆是浮在忆质海洋上的，那么我的记忆就不会沉下去，他肯定什么都找不到......”
正是周元之前为纯美所作之歌《如愿》。
“银枝说的不错。”
这种情况下再偷拍几乎就是坐实了自己有问题。
听见白良这个要求，星迟疑着将头顶的礼帽取下：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
此时，另一个音乐适时响起。
“其实并不影响，”白良说道，“我们的记忆都如同海水，飘在忆质的海洋。生灵的思绪会搅动自身记忆，让它化作忆质海洋上的波浪。”
“你的意思是，要把他的记忆着成书？”三月七问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放心，我只需要片刻熟悉一下气息。”
“诸位，这是我的地址，我将于那里潜入忆质海洋。”
“诸位，此次奠仪是为了纪念所有因‘星啸之祸’逝去的同伴，让我们为他们奏响哀乐，希望他们能在化作春风长伴你我左右！”
“忆质海洋中记忆斑驳，我需要长时间沾染了周元气息的物品，帮助寻找他的记忆。”
一众云骑手持玉戈从四面鱼贯入场，在人群中央隔出一个圆台，太卜司符玄缓步走上前，轻声开口，声音通过喇叭响彻仙舟。
这实在是个好东西。
可就在他举起手机之时，身边凭空生风。
“很简单。”白良挽起袖口，只见其被衣物包裹的手臂竟然漆黑一片，如同死寂的宇宙。
“我是着书人白良，”面对众人的目光，少年不卑不亢，“不知各位是否听说过着书人？”
“......你说的对。”
有了两位纯美骑士的认可，众人终于对白良放下了警惕。
来人一头白发飘扬，尖锐的狐耳高高竖起，身着精美的湛蓝战袍，英姿飒爽，顾盼间威严尽显，正是曜青仙舟的天击将军，飞霄！
“你是遥遥的路，深夜大雾里的灯。”
“正是，”少年白良点头，“他的所作所为令人敬佩，我实在不忍让他的记忆就此隐没。”
“着书人？有所耳闻。”瓦尔特思忖道，“你是为了周元而来？”
闻言，众人陷入思考。
人群中，知更鸟莫名湿了眼，跟着轻唱：“山河无恙，烟火寻常，可是你如愿的眺望......”
星槎缓缓驶离渡口，融汇到众多星槎之中。
“方正先生，这位是曜青的飞霄将军。”
结合银枝的话，他迅速将一切联系起来。
白良笑着接过礼帽，几分钟便交还给星。
港口停泊的数千艘星槎也缓缓启动，在代表周元的星槎的引领下，向着遥远天际闪烁的恒星驶去。
“你说你是着书人，如何证明？”瓦尔特再度开口。
届时，不光是记忆中无数的纯美招术用不了，自己还会暴露！
他道出一个地址，对众人笑着告别，很快又走进人群。
“你是？”三月七问道。
......
少了话题，众人逐渐安静下来，纷纷低头，各怀心思。
看着那一截手臂，就好像直视旋转的黑洞，连目光都不自觉陷进去，众人连忙摆头不再看。
她左右环视了一圈，又将冷峻的目光放到周元身上：
“我要做的便是潜入海洋中，将沉沦的记忆‘打捞’上来。”
“见与不见都一生 与你相拥。”
这种事万万不可！
“这个...你应该要还吧？”
“凡是力量，都有代价，”瓦尔特陷入追忆，“他恐怕......”
周元掏出手机，想要拍下来星槎的外貌，拜托纯美骑士团出手拦截。
先前飞霄没提醒他还没发现，现在一看，周围许多人都像是便衣云骑，几乎十几米就有一个，那些人的姿态经过在云骑军的磨练，与众人大不相同，可以很明显看出来。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
直到星槎在天边化作小点消失不见，现场哀乐停止，人群才渐渐恢复。
“星穹列车的诸位，你们好啊。”
周元估摸着，自己体内的纯美能量最多再维持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