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急越穿不好,裤腰卡在大腿中间,怎么都提不上去。
她直接一把把路中和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但说两句话劝劝,还是能办到的。
路中和又羞又气,一把将李芳芳推倒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提裤子,疼得直抽气,还想追木香。
她本想打个招呼。
两人现在都红了眼,哪还顾得上兄弟情分?
路中和仰着头,咬牙切齿地大喊。
路中和疼得直揉裤裆,脸上冷汗直流,腿都快站不直了。
那地方被揪住是什么滋味,他太清楚了。
她心里想得简单。
他想追上去解释,可屁股那处火辣辣地疼。
李芳芳一听孙子喊疼,立马慌了神,伸手就要检查。
路中和和路中平都冷哼一声。
在她眼里,路中和还是那个穿开裆裤的小娃娃。
压根没想过,孙子早不是小孩子了,还是在大街上呢!
可那地方太疼了,刚迈一步就站不住。
“哪儿疼?是不是磕着了?让奶奶看看!”
村口人来人往,赶集的、走亲戚的、串门的全都驻足围观。
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那一幕。
他一边系裤带,一边怒视着还坐在地上的李芳芳。
路中和衣衫不整,神情狼狈,像极了那种街头混混干的无耻勾当。
她急得满头是汗,见孙子捂着屁股直叫唤,以为伤到了要害部位。
再加上周围人越聚越多,她更加紧张,脑子一热,伸手就去拉孙子的裤腰。
刚才那一巴掌,是不是真该再狠点?
他是捡来的不成?
路中和是真的受不了,疼出了眼泪。
他也拼命回拽路中平的头发,恨不得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
“路中平!老子早晚弄死你!”
估计是刚才摔倒时撞到了石阶,又加上李芳芳那一扯。
反正动动嘴皮子,不费劲,还能落个好人缘,何乐而不为?
张二柱一看,这再打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路中平则是一脸懵地揉着脑门,头发被薅得乱七八糟,头皮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
但也不想自己吃亏,伤得太重。
要是打得他当场跪地求饶,或许就不会有眼下这一出闹剧了。
原本是想照着对方要害来一下,狠狠教训他一顿。
凭什么只有路中和是宝?
“啊!耍流氓啊!快报警!”
谁都不想认输,觉得先松手就是低头。
“你怎么光说他!他都快把他头皮薅下来了!真秃了,娶不到媳妇,难道就能传宗接代了?”
他赶紧冲上前,一把拦在两人中间,张开双臂。
整个人还有点发晕,眼神发直,半天没缓过劲来。
他也是娘生爹养的!
路中和已经十八九岁,个子比她还高半个头,早已是个成年男子。
张二柱话音刚落,两人终于松了手,力气像是瞬间泄了,各自后退几步,踉跄着站稳。
而此刻正值晌午。
张二柱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路中平。
他低头一看,发现屁股上不知何时已经肿起了一大片。
“疼死我了!路中平,我跟你没完!”
路中和只觉屁股一凉,赶紧伸手去拉裤子。
她“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连鞋都没穿就冲到了路中和身边。
钻心的疼,痛得人跪地求饶,甚至影响一辈子。
正对上路中和那半裸的屁股和李芳芳那只还抓着裤腰的手。
她脑子“嗡”的一声,本能地尖叫出声。
“你疯了吗!谁让你脱我裤子的!”
木香的舅舅住在大桥村。
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条缝,让他钻进去。
她颤抖的手胡乱在路中和头上摸来摸去,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
她本来还笑着跟路边的李婶打招呼,脚步轻快地往村口走。
刚迈出一步,腿就一软,差点跪倒。
谁料一转眼就看到这等不堪入目的场面。
他手忙脚乱地往上拽那条破裤子。
他又是疼,又是臊。
阳光洒在她脸上,衬得她面色煞白。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尖叫。
她不敢回头,不敢多看一眼。
这可不是小事,是男人的底线!
想到这儿,路中平心头的火气越烧越旺,手底下更狠了,攥住路中和裤裆的那只手死死一扯,眼睛都红了!
路中和杀猪般嚎叫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听叔一句劝!我数三声,一、二、三,数完同时放手!亲兄弟哪能往死里整!传出去让人笑话,你们爹娘还活不活了?”
什么男女之别、羞耻心,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哎哟疼死我了!奶奶,我快疼死了!”
她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肩上挎着个小布包。
今天她刚好过来走亲戚,正好撞见这尴尬一幕。
他一边惨叫,一边捂着脑袋直打哆嗦,手指还在不停地抖。
只听“刺啦”一声,那条洗得发白的旧裤子竟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了半边屁股。
他不敢动手拉架,怕被误伤,惹祸上身。
寒风一吹,他浑身汗毛倒竖,羞愤交加。
木香站在两米开外,双眼瞪得滚圆,嘴唇发白,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另一只手指着路中和,浑身直打摆子。
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街坊邻里住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俩打成这样还站着不动。
他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却又不敢哭。
看着路中和手里抓着的一撮头发,路中平心里嘀咕。
可刚拐过墙角,视线一扫。
果然,这家人都是一个样,偏心偏到骨头里,只宠着那一个!
伤上加伤,现在连走路都成了折磨。
这不就是自家孙子嘛,有啥好避讳的?
可隔着裤子啥也看不清,情急之下。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骨似的,瘫坐在地上。
“一、二、三!”
真伤了,路中和真敢拼命!
有人瞪大眼睛,有人捂嘴偷笑,还有孩子指着大声喊:“奶奶!那个哥哥光屁股啦!”
她只盼着赶紧查清伤势,别落下什么后遗症。
没人管他有没有脑袋?
可这家伙屁股扭得太厉害,路中和根本够不着!
大伙儿回头一看,原来是木香。
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