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队员面面相觑，都没明白少女的意思。
向阳农场依旧平静如常，但整个中国大地上，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见他疑惑地看向堂屋方向，少女轻声解释："不用担心，我只是让他们睡着了。"
三分钟后，左建华站在院子里，看着月光下的少女，终于明白了小宋为什么说不清楚。
"杨盼盼......掉河里淹死了。"狗剩的声音直发抖。
虽然心里感激得不得了，却没人敢去当面道谢。
"啊？"狗剩一脸茫然。
唯一可疑的是他们的女儿，今年18岁。
这样的容貌，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以抵抗，更何况是普通人。
牛棚里住着的那几户人家，今年破天荒地睡上了热炕。
但据北境的邻居们说，从来没人见过这个女孩出门。
其实老人家早年间就把家产都捐给部队了，可偏偏拿不出证明。
左建华："？！"
"咋了？外头出啥事了？"杜小云放下手里的活计问道。
这辈子能见到这样的美人，也算没白活了。
看到少女的第一眼，他就明白周奎他们为什么那么反常了。
容蕙云拍拍儿子的肩膀："柏炀，多亏了那位姑娘。虽然咱们现在还是不自由，但妈相信，咱们总有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这也不能怪左建华不信。林淑芬和程志远都只是长相端正的正常人，怎么可能生出长成这样的女儿？
这...确实太复杂了。
而有些人，却永远留在了这场浩劫之中。
虽然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邪门法子，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准没错。
左建华正想继续追问，突然发现不对劲——虽然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但那对夫妻睡得也太沉了。
虽然不明白姐姐说的"不对劲"是啥意思，但他向来最听姐姐的话。
"狗剩，你要是看见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马上去找你妜儿姐姐，记住了吗？"杜小云一脸严肃地嘱咐弟弟。
大伙儿忙着把农家肥、秸秆堆肥和草木灰运到地里，为来年春耕做准备。
杜小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啊什么啊！记住了没？"
杜小云皱了皱眉，也没拦着。
所有人都知道，这份优待全是因为那个像仙女一样的姑娘。
"左局，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情况有点...有点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谁能想到，在这么普通的乡下，竟然藏着这样一个人。
就在他准备派第二队进去查看时，第一队的小宋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田间地头到处都是活儿：平整土地、收拾秸秆，还有最重要的冬季任务——积肥。
"记住了记住了！"狗剩赶紧点头。
约莫十分钟后，狗剩白着脸回来了，走路都有点打飘。
十月底的寒风呼啸而过，土地已经开始上冻。
姐弟俩正在院子里搬白菜，忽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你...你是林淑芬的女儿？"他声音都有点发抖。
谁也不知道，这场风暴还要持续多久。
......
少女美得让人心颤，左建华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
夜色中，左建华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向阳农场。
"小宋，里面什么情况？"左建华急忙问道。
老爷子一辈子硬气，没想到熬过了战火纷飞的年代，却在和平时期想不开上了吊。
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他们捡柴火都比往日卖力许多。
左建华深吸一口气，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狗剩把白菜一放，一溜烟就跑出去看热闹。
"姑娘，今天是我们冒失了。"左建华诚恳地道歉，"没调查清楚就贸然上门，希望你能原谅。"
"是。"少女轻声回答。
小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摆了摆手，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因为她爷爷曾经是地主，全家都被定了罪。
自从那次被控制着去河边之后，杜小云便确定了，这一定是杨思思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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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建华怀疑，这家的女儿早就被特务调包了，一直不出门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社员们刚把晒干的粮食归仓，按政策交完公粮，又分好了口粮，却仍然不得闲。
九岁的周柏炀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
容蕙云一家是今年三月被下放到农场的。她原本是高中老师，丈夫是工厂工人。
直到十年后，那些被卷入漩涡的人们才能重见天日。
"蕙云啊，我原先还担心这个冬天熬不过去呢。"周秉岩摸着热乎乎的土炕，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