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噜~”
“……有病。”秦淮不出声了。
“你哦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沈掠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秦淮好像突然松了口气，心情十分愉悦。
但这又能怎样呢？
“五百一十七只！”
秦淮刚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英俊大脸正对着自己。
秦淮没睡着，索性拿出手机开了夜间模式。
“……”
还他妈说看着自己别梦游，结果他倒像是在梦游，去个卫生间连眼睛都不睁。
“去，那你现在去找你的妹妹们，穿上衣服滚。”
后来，他买了同款但不同味道的CHANEL五号之水。
秦淮被睁着眼睛的沈掠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你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看什么？”
两人贴在了一起。
“嗯哼。”
“？”
“还真能！”
房间除了秦淮说话的回声，以及沈掠轻微的鼾声。
“我喜欢某某。”
直接钻进了侧着身子睡的秦淮的脖颈之间，仿佛一只大狗狗，哼哼唧唧地蹭了又蹭。
真他妈够准时的，说睡就睡。
若不是有这个提醒，他自己都忘记了。
“呼~”
秦淮转头看向沈掠，只见沈掠侧着身子已经睡着了……
“……”
像柑橘的甜腻，又像五月玫瑰的浪漫芬芳，还有鸢尾花的芳香以及香草的清淡优雅。
一个趴着，一个侧着身子。
深夜。
幼不幼稚。
原来他也有人喜欢。
眯了十几分钟后，秦淮睫毛跳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沈掠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
沈掠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就已经困了，
“某某是谁。”秦淮又问。
“……”
“我发现你不臭着脸的时候，好像还挺讨人喜欢的。”
然而秦淮刚闭上眼睛，就觉得肩膀一重，被一只胳膊搭上了。
操！
秦淮自嘲地笑了笑。
“五百一十九只！”
“那就好，你后腰受伤了，夜里可不能做什么运动。”沈掠头枕着胳膊，看着秦淮说。
“做你大爷的运动。”秦淮头一转，直接面朝另一边睡了。
但上了又大又软的床后，不知道为什么又精神起来了。
“五百一十八只！”
眼神正好与盯着他的沈掠对视。
同时，沈掠的手从秦淮胳膊下穿过，直接搂紧了后背。
“你他妈是睡着了在梦游还是故意的？”
但心里的感动和温暖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冰冷冷的：“这不是废话？你臭着脸的时候还能招人喜欢？”
但对彼此的感觉都心知肚明。
接连见了几次，已经形成了嗅觉记忆。
“干嘛？”秦淮没有回头。
墙上贴着《春光乍泄》的电影海报。
脸被秦淮推开后，非但不退到三八线以外，反而往前一钻。
“两只羊！”
见秦淮不出声，沈掠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盯着趴着睡觉的秦淮看。
说个话都开始不正经……
旁边的沈掠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沈掠胳膊垫在头下，侧着脸盯着秦淮的漂亮脸蛋说：“害怕你半夜梦游，看着你睡着我再睡。”
“我喜欢……”
红色的夜灯照耀着粉色壁纸，将整个房间烘成了充满暧昧气息的色调。
他和沈掠从开学以来，虽然从未承认过什么，也一直在强调自己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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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属羊……
当他是小孩子呢？
秦淮伸出手，推开沈掠的英俊大脸说：“离我远点，你超三八线了。”
“数五百二十只羊就告诉你。”
不知道数了多久，数到了五百只。
秦淮被小小的气了一下。
今日同床，沈掠的那句“挺讨人喜欢”，让秦淮心里充满了力量。
秦淮刚要数到第五百二十只。
“你他妈睡个觉能不能……”
少了醛香，多了优雅清逸。
简而言之就是，沈掠身上的香充满了成熟气息，而秦淮身上的香则偏年轻。
若是有机会，再去买碗小小的蛋糕，就当个仪式感了。
近距离之下，两人身上的五号系列香水散发的淡淡香气融合在了一起。
没有柑橘的那般甜腻，也没有五月玫瑰的浪漫芬芳，而是更加柔软细腻。
“那你喜欢谁？”秦淮问。
“三只羊！”
自从妈妈离开，他很久没过生日。
“？”
“？”
沈掠就这么侧躺着盯着趴在床上睡觉的秦淮。
“？”
秦淮侧过头后，闭着眼睛一直没睡着。
因为趴着睡不太舒服，他也没有趴着睡觉的习惯。
明明睡在一张床，中间抱枕做成的“三八线”却形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挺讨人喜欢。
秦淮继续刷着手机，感觉到沈掠从床上起来了。
“秦淮。”沈掠小声喊了一下。
秦淮虽然已经闭上了眼睛，但因为入眠时间久，不躺个半小时根本睡不着。
新香味道在情趣主题房的大床上来回飘荡，格外的上头。
床的上方是红色纱帐，上面还挂着几只红气球
两人中间隔着个抱枕，距离很近，差不多互相挨着了。
他本来就入眠难，此时旁边又躺了个人，鼻尖还时不时传来令人魂牵梦绕的香水味。
秦淮就一直没睡着，开始在心里面默默地属羊。
时间不早了，羊也数完了，该睡了。
这副模样像极了在梦游……
“？”
只要看到或者闻到五号香水的妩媚温柔，就会想到沈掠这个人。
……
秦淮麻了。
本来就没睡着，现在数完羊更睡不着了。
这沈掠现在是越来越混账了。
两种香气交融汇合，形成了新的香气。
因为距离过近，转头的时候差点亲了上去。
只见沈掠闭着眼睛，仿佛睁都没睁开，顺着墙角摸摸索索走向了卫生间。
等后天吃饭的时候吃个鸡蛋吧！
虽然是一键送的祝福，但也提醒到了秦淮，后天就到他的生日了。
“我不梦游，谢谢。”秦淮说。
某酒店情趣主题房。
空气沉寂了几秒后。
秦淮开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沈掠，就闻到了他身上的五号香水味道。
刚进入QQ，就收到了一条条来自好友的生日提醒。
沈掠顿了顿，没有回答。
秦淮“哦”了一声。
无人回应。
五号之水与五号香水属于同一系列，但香调不同。
大床上睡着两个青年。
“我招她们喜欢不代表我喜欢她们啊！”
还是一样没人会记得。
“一只羊！”
沈掠日常喷CHANEL的五号香水，身上始终带着阵阵香气。
沈掠想到了以前的风流史说：“想当年，我也是被无数女同学追着跑的校草好吧！哪怕我天天冰着脸，也有成群的妹妹请我喝可乐。”
手机关机，放在枕头下面，秦淮将被子盖过肩膀，闭上眼睛就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