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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骑驴入玄门

作者:古道湮尘 | 分类:女生 | 字数:39.5万字

第535章 撞邪?除恶!

书名:细雨骑驴入玄门 作者:古道湮尘 字数:4.1千字 更新时间:09-14 00:54

“说得对,才一个巴掌,能有多疼?忍着!”

这回挨巴掌的是那逃兵,直接被一巴掌抡到了地上。

都是逃兵,拽个什么拽?

难道,他家祖传的牛角弓......有灵?

以上,全是傅羽的盘算。

果然,听到要派他去当探子,陈方那家伙脸都白了,嗫嚅半天,也没吐出个“不”字。

他当然知道,不是这个蠢货打的。

“陈方,你小子是不是有病?”

“你不想杀人?哦哦哦,不愿杀那些普通百姓?......嗯嗯嗯,我知道,杀谁不杀谁,这不能怪你......要怪只得怪拿你杀人的人!”

才过了两个时辰,又突然回来了?

是他说不出来话!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便听到一声“嗡——”

突然回来的陈方,不会说话了。

话音一落,忽听一声清脆的“嘻嘻”声,在耳畔响起。

傅羽沉着脸,下令道,“将陈方拦住,把他带到我面前!”

等人多了,他就带着人去并州,说不定还能当个小将领......

“不是,陈方,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他娘的开口说话,装什么哑巴?”有脾气暴的,张口就骂。

当探子而已,又不是让陈方提着刀杀人,一个人也行。

方才那个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听着像是个孩子......他摸了摸又胀又疼的脸颊,问道,“我脸上的巴掌印,有多大?”

好端端的,装哑巴玩,不是有病是什么?

配这把牛角弓,还有二十枝箭——铁质箭头,三棱带翼。

中了有倒刺的箭,不扯掉一块肉,休想把箭头拔出来!

时间到,他控制不住,又迈开腿在村里绕弯。

这时,便可从容上前,拔掉铁箭,甩掉血迹放进箭篓,扛起猎物回家。

傅羽面色一沉,“他没去?”

人无帮,不成事!

傅羽抬起手,摸了摸仍在跳动的右眼皮。

陈方就是老实人里的佼佼者——争不敢争,抢不敢抢,处处都缩在最后,窝囊得很。

脑袋缩了回去,片刻后又探了进来,“看日头影子,大概刚过巳时。”

如此几个回合,这帮子逃兵,定能被他收得服服贴贴,无人敢再提回家!

他喘着粗气,挣扎着站起身。

这信,他不报了!

新兵们惧怕他,那些老兵,怕他又想取代他!

三十多个人,人心不齐。

“嗷,嗷,好疼,疼疼疼......”逃兵捂着脸,不停喊疼,傅羽嫌他吵,“闭嘴,不过一个巴掌,忍着!”

正吆喝得厉害,背后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傅羽踉踉跄跄往前冲,扑腾一声摔在地上。

青天白日,日头朗朗,傅羽后背却是一凉。

就凭他那张老实脸,打听消息时就不容易引起村人疑心。

傅羽压下心里暴躁,“我问你,我脸上的巴掌印,你看看是大人的手,还是孩子的手!”

傅羽冷眼旁观,挑中了这几人,打算收为心腹。

陈方就是其中之一。

陈方离开时,大概是寅时末,现在才刚过巳时......短短两个时辰,他就将过马村的消息打探清楚了?

傅羽收好软布,才冷声开口,“进来。”

来报信的逃兵朝屋里瞥了一眼,小声地呸了一口。

本想讨个好,看到陈方后,他抢先来报信,没想到差点送了命。

傅羽抬起头,冷着脸斥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敲门,让你进了你再进!”

他想到了昨晚那场梦,还是......仍在跳动的右眼皮。

他忙爬起来,准备抢回长弓。

傅羽证实了心中猜想,左顾右盼,“谁?是谁?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亮个相,咱们真刀真枪比试一场!”

这次是“啪啪”两声,傅羽的右脸和那逃兵的右脸,各挨了一巴掌。

“嗯嗯,放心,你身上的煞气我自然能替你消去,消去煞气后,还可以给你找个新主人......你愿不愿意?”

拔箭也是他亲自动手,从不假手于人。

挑中陈方,傅羽自有盘算。

不可能!

真真正正惧怕他,怕到骨子里的,恐怕也就寥寥数人。

他不由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猎物如此,人也一样。

巳时?

说起来,他领的这群逃兵,人一多脾性就杂,什么样的都有。

傅羽目眦欲裂。

回来了?

参军两年,他的弓和箭,保养得十分精心,一点都没损毁。

“傅头,是个小手掌,大概......”他伸出手比划,“......有我手的三分之二大。”

那人气得骂了句娘,挣脱掉陈方的拉扯,破口大骂。

一面施恩,一面示威。

“好好的一把弓,却落到恶人手里,真是可惜!”

或是骗,或是抢,或是灭个土匪寨子,杀了土匪头领,小喽罗则投降不杀!

沿着血迹追上去就行。

结果,得胜山一战,他持弓射箭时有多威风,发现射出去的铁箭寻不回来时,就有多心痛!

片刻后,屋门再次被敲响。

这种箭有血沟有倒刺,只要躲中猎物要害,猎物必定当场死亡。

先收服陈方几个,再接着收服新兵,老兵里有几个刺头,先除去一个杀鸡儆猴。

傅羽心中一惊,正准备伸手拿回来,长弓却突然飘浮起来。

傅羽沉下脸,问来人,“何事?”

这人窝囊是窝囊了点,胜在听话,胆小。

陈方仍是其中之一。

陈方连连摇头,眼神惊恐。

有老实巴交,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

他不想说吗?是他不想说吗?

长弓却嗖的一下,从眼前移到了三丈开外。

“你出来!”

也不在乎他们是怕他这个人,还是怕他手中的弓与箭。

他慢慢抬起头,左脸上,印着个红红的巴掌印,唇角有血。

那声音似在安抚长弓,“你可真是倒霉,怎会遇上这样狠辣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主人?”

只要将其震慑住,就很容易拿捏——指东不敢往西,指南不敢往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用得很。

傅羽简直心头火起,取下背下长弓,搭箭拉弦,到处瞄。

“啊啊啊......”那逃兵这才明白,壮着胆子往他脸上瞧。

“原来你就是这帮恶人的头?”随着说话声,还有一声清脆的“啪”——傅羽左脸一疼,不知被谁拍了一巴掌,脸都偏到了一边。

亲亲热热喊他傅头,听他指令。

这次派陈方去当探子,一来是因为陈方那张脸。

陈方那副怂样,想必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嘻嘻”声突然又响了起来,这次在那逃兵身侧。

傅羽自然十分爱惜自己的弓与箭。

那个清脆的声音,在三丈外响起。

这样的人,虽说窝囊了些,用起来却省心,也不必担心会反水——陈方那怂货,就是让他生吞三个熊胆,他也没胆子生出异心!

毕竟,畏能生威!

比如,现在——

这把弓,是傅家祖传。

弓弦无人拉扯,却发出一声嗡鸣。

他皱起眉,“陈方怎么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换了个人。

他拽着那人的手腕,跑的时候手也没松开,险些将那人拽倒在地。

跑得还贼快。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有本事就现出原形,老子若是怕了你,老子不是爹生娘养的!”

来人明显得到了警告,神情小心翼翼,也不敢进屋,就站在门口探着脑袋道,“傅头,陈,陈方回来了......”

来报信的逃兵挠着头,想措词,“不,不是,陈方他,他有点奇怪!傅头,要不......要不你自个去看看?”

那人一头雾水,“陈方?你不是去探查过马村了?这么快就回来了?那村子离得远不远,村子里怎么样,有没有钱?”

两个时辰,翻过那些山,再翻回来......那家伙跑得这么快?

他不在乎那帮子逃兵是怕他还是敬他。

射偏也没事。

又撞见一人,陈方奔了过去。

来人吓得腿软,再不敢多话,连滚带爬出了屋,还没忘了把屋门关上。

陈方急得头上冒汗。

谁爱报谁报!

陈方好样的,竟敢和他耍花招?

“咚咚咚,咚咚咚......”

似是察觉到他的抗拒,一只手闪电般去抓那人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来,“啪啪”,自己赏了自己两巴掌。

中了箭,血不断流出,猎物只会越跑越慢,最后无力地倒在地上,抽搐着等待死亡。

声音冷得,比外头的三九寒天还要彻骨。

傅羽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三十来号人投奔并州有点少,到那时,他便想法子壮大队伍。

手中长弓脱手。

若让他选,他宁愿选老实的。

傅羽沉下脸。

以往都是两个人结伴去探查消息,陈方也没提再加个人。

傅羽是个明白人。

十四支箭,每一支,对他来说都十分重要。

只要他们怕,就行!

就算他心有成算,步步为谋,也仍需有人与他站在一起,帮他振威扬势!

说完,又是一巴掌。

他不停地抓着遇到的每一个人,嘴巴开开合合,就是吐不出一个字。

凭着祖传的弓箭,傅羽极快在军营里站住脚,也无人敢欺凌他。

“何方小子,在此装神弄鬼!快把我家的祖传宝弓,还回来!”

跟他一起过来的,就是那位报信的逃兵。

“傅头,”那人凑近傅羽,压低声音,“山头里精怪多,陈方他......不会撞邪了吧?”

二呢,自然是傅羽相中了陈方,想收为心腹。

傅羽眉头一皱。

此次派陈方去打探过马村消息,就是他试探的第一步。

这不可能!

傅羽抬手,轻轻碰了碰唇角,嘶了一声。

这么快?

“啊?”那逃兵一脸茫然。

儆住了最好,若是没儆住......他也不介意再多杀几个。

傅羽坐在桌边,手中拿着一块软布,正细细擦拭他的那把牛角弓。

说得人急,听得人更急。

亏他还以为陈方是个老实人!

窝囊人长了张窝囊脸,就凭这张脸,陈方就是个当探子的好苗子。

傅羽也没提醒。

无事时,他就拿着软布擦拭弓身,调拭弓弦,将铁箭头擦拭得干干净净,锃光发亮。

陈方也乖乖一个人去了。

被他撞上的人,被陈方自己打自己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也没注意到,在陈方抓住他的一瞬间,一道金光自陈方指尖逸出,倏地一闪,没入那人手腕不见。

已经有好几人围了过来。

呵,方才那个来报信的,叫什么来着?

屋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有人乍乍呼呼闯了进来。

来人被骂得一滞,“头,陈——”

他攥紧双手,不想抓住那人,可两只手却不受控制。

姓傅的不过是仗着他手里有弓,哼,要是他没了那把弓,看他算个屁!

这些逃兵,表面上对他都十分敬畏。

傅羽眉头一皱,左掌一翻,手中的牛角弓握在掌心,右手抓起桌上一支铁箭,搭弓拉弦,对准来人。

对于拿捏陈方,傅羽就是这么的有自信!

他不提,其他人自然乐得偷懒。

每次看到剩下的十四支箭,傅羽都十分痛心。

好弓难寻,与好弓适配的利箭也同样难得。

“哼,想见我,你没这个福气!”

也有满肚子心眼,看见他就围上来,张嘴就是巴结奉承,拼命朝他表忠心的——傅羽一个字都不信!

他发不出声音,这些人怎么没有一个发现不对?

“若是愿意,就弓弦连嗡三声!”

见傅羽看过来,他惊恐的连连摆手,“不不不,傅头,不是我打的!”

原本他手底下那几人,也各存心思,傅羽也不能十分信任他们。

逃兵摇摇头,“不知道,光张嘴不出声,大伙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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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没了箭,或是没了弓,那帮子逃兵可未必像现在这样听他的话。

抢劫前山村和背山村时,他射出的箭,都要确保能寻回。

可他心里明白得很,这种敬畏多半是因为他手中有弓,弓上有箭——威胁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得不低头罢了。

“傅头,傅头——”

那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出来!”

站在他身侧的逃兵一副惊呆的模样。

时间到,陈方再次跑开。

陈方绝望地看着那人,嘴巴开开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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