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练习怎么和兽对打。
路烛停顿一下,这点最关键。
傅风禾感受着玄岐手心的老茧,判断着对方善用武器是灵剑的可能性有多大,面上也是礼貌点头。
整个学堂立刻附和,傅风禾跟着其他人一起起身。
傅风禾听着夺舍的字眼,突然想起在聚灵阁里看过的一捆卷宗。
“如果是身形俱灭,元神出窍的灵师,夺舍低一个境界,也就是最少也是一个等级以下的灵师。”
傅风禾双眼清澈,“这些神神魂魂空间啥的。”
将手收了回来,也拿起汤勺,学着玄岐的动作,拿衣角擦擦。
傅风禾感觉自己今天好像特别不饿,想也不想地就摇头。
夫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三强调,里里外外都是别把中州的叛贼带上来。
辰时。
被后面的同学往前推着走着好几步,才勉强缓过劲来,“竟然是夺舍!”
队伍立刻缓下脚步,傅风禾跟着大家朝后看去,身穿青色书生袍的江佑白已经缩地到几人前面了。
桐县闹异兽,她觉得挺没毛病的。
把餐盘里的两大海碗肉粥放下,玄岐终于开门见山,“风禾你是不是和灵武馆的人很熟啊?”
“为什么要这么问啊?”
能进国学甲字号班的,都是门清的。
“其次,是看一下有没有异常,脚不能一直离开地面,悬着的,飘着的,飞着的,用灵器灵兽代劳的,都不行!”
“我还以为朱夫子成叛徒了!”
江佑白默默点头,不愧是比他们活久些时间的人,知道的就是比较多。
“风禾弟弟放心,哥哥打架很温柔的,一定不往脸打。”
玄岐把傅风禾这话放脑袋里转了一圈,大概能理解为“傅风禾很不能打。”
萧鹤翼来得迟,站在学堂门外听了个遍,等靠近门边的玄岐和傅风禾出来后,才赶紧插入队伍。
“他们都是幽冥灵师组织管的啦!”
比起国学,她更不熟灵武馆好吗!
玄岐别扭擦擦汤勺,“就是如果你很能打,我待会就小心点。”
“没有很能打吧!我基本没和人对打过。”
“还有最后一点。”路烛声音稍稍沉重。
玄岐看着傅风禾也要了一碗八宝兽粥。
“再说朱夫子已经是元婴灵师,只差一个境界就能修炼出元神。”
“轻则掉一个境界,重的话,歇气的也能很彻底。”
“那大概率就是朱夫子这种情况,朱夫子记忆清空了,神魂大损,以后就是能靠这身灵力,活到千岁后,灵力也基本没可能再有长进了。”
但江佑白也不爱吃那些干巴巴的面粉点心。
整个甲字号班往下行进的步伐,包括路烛在内,都慢了不止半拍。
怎么在体型差和力量差都极为巨大的情况下,将他们符阵双修的灵师优势发挥到最大化。
傅风禾也就知道这么多。
“那夺舍的方法呢?”江佑白试探。
重重点头,玄岐放下汤勺,双手握住傅风禾右手。
“这又和空间盗师有啥关系?”
“夺舍完就直接融入进去了,被夺舍的那位一旦被剿灭,夺舍他人的灵师也是进不去轮回的直接溟灭于六界之中。”
玄岐张大了嘴。
苗蔓走在后头,一看这家伙做贼心虚的样子,就晓得肯定是又起不来了。
在场甭管是学子还是夫子,就没人对夺舍有研究的。
“记住三点,一个是让人自己走上来。”
傅风禾长长“额”了一声。
有些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
玄岐倒吸一口凉气。
傅风禾摊摊手,“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理论上讲,想要夺舍朱夫子并不容易啊!”
傅风禾的话音落下,大家都是一脸迷蒙。
傅风禾刮刮鼻子。
玄岐追问,“那要是没身形俱灭呢?”
苏拂瑛接上,“朱家的人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哭天抢地的,现在京郊朱家庄那边可热闹了!”
其他人的眼神也是齐刷刷地调转到傅风禾身上。
“发现异常情况的,直接清退。”
鬼使神差的,玄岐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面点区,“那边的要不要?”
对嘛!面点区都没肉,武师们最不稀罕那玩意了,傅风禾也不吃。
走快两步,见江佑白也从学堂里追过来,苗蔓喊了声“玄岐。”
萧鹤翼也是感叹,“我就说昨晚垫高枕头也没想明白,我还记得朱夫子和我一起在问心路上碰过好几次面呢!”
路烛夫子忍不住插话了。
好险是崇文太傅家的崽啊!
脑袋里却在天人交战。
傅风禾松气,她还以为,玄岐是要打探她桐县的事情呢!
“夫子们都在问心路下等你们了,待会自觉点,一两人跟一位灵武馆的小武师。”
“不算是研究,就是听说过。”
“至于夺舍他人的,被反噬是必然的。”
怎么会是叛徒呢!
要换成别家的,他们的小心肝都能抖三抖。
这要她怎么解释好。
“待会来的那些武师人怎么样?”
“夺舍的前提不是直接接触吗?”
路烛掐着时间踏进教室,没往里走到扩音阵前,直接用灵力把自己的声音扩散开来。
“整队。”
玄岐猴急,“啥?”
玄岐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他怎么记得,他去灵武馆参观的时候,那边的食堂更豪横,打饭都是武师们自己来的呢
“都是禁术,这些应该要去抓一两个空间盗师来问。”
问题抛下。
江佑白身后的苏席先开口了,“昨晚的朱夫子被夺舍了,清醒后变成个巨婴,啥也不记得了。”
国学甲字号班的学子一个不落,全在学堂里乖乖坐好。
聚灵阁的阁主,那个老吝啬鬼经常说总有一天,他们会和兽对上。
玄岐有些结巴,“傅、风禾,你对这个还有研究?”
这个好像也不能证明什么,玄岐想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有些气馁。
……
身后跟着苏氏兄妹。
江佑白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刚从京郊冲回来,知道外面发生了件什么大事吗?”
他这个榆木脑袋,还是别想什么高大上的问话计谋了。
傅风禾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