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客气。”面具人又冲卢大山点了下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哈?
只是取回来的银钱……
就在两枚银锭子落到苏棠手中的刹那,苏棠脑海中传来熟悉的“叮咚”声,“奖励已兑换”
静渊抿唇。
她不是月光族,可好像也存不下什么钱。
天色还是黑乌乌的,屋内烛光熄灭,略显阴暗。
静渊不语,偏头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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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卢大山也出来。
待回头,发现小夫君坐在桌边还在看着晃动的烛光怔怔失神。
静渊转头看着还躺在床上的苏棠,道:“你先歇着。”而后出了门。
苏棠的呼吸几乎屏住。
卢大山点头,又道:“刘二倒是无妨,就是缺个胳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只是那老仆……”卢大山指了下脑袋。
“邦,邦邦。”
平安镇外的破庙中寂静无声。
灯笼散发着幽幽的光亮,只有卢大山和静渊。
苏棠最后说了一句,回去到床头整理被褥。
苏棠忙拉住:“我和李姐姐一起。”
不能从天上掉馅饼,就这么玩儿,是吧?
一枚差不多半斤,两枚银锭子就是一斤多重。
他们?
静渊看着苏棠的神色,嘴角微抿:“他们只有这些。”
破庙中。
又是“爹说的”,诶,不对……
卢大山这才看向静渊:“小主子,为何不杀了?”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进入庙内,直奔佛像过去。
苏棠忽的盯向静渊,静渊微微皱眉。
他是在想他的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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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渊察觉到身畔的动静,回神。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屋内,烛光微晃。
月光徐徐,破庙内传出呜呜的哭泣哽咽……
苏棠:他们做什么去?
“不过听命行事,杀之无用。”静渊淡声。
苏棠正要翻起的白眼一转,正看到看向她的小夫君。
苏棠:“……”
月色渐渐西陲。
父子两个在院子里低低的说了几句,开了院门,出去了。
苏棠目光稍移,落到了一旁摆着的那两枚银锭子上。
苏棠摇头:“这怎么可以,好吃食每日入账不少,还是给公爹留着吧。”
想来她的小夫君也是可怜。
苏棠正把那两枚银锭子拿起来。
“夫君早些歇息。”苏棠笑容更盛。
早先她被围逼到墙角的时候,系统没反应,现在兑换了?
这会儿院门也没动静,卢大山还没起呢。
至于原身,更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几何。
静渊道:“爹说你受了惊吓,给你压压惊。”
“咱们走吧。”静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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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
四目相对。
见静渊不想说清缘由,苏棠也没追问,反正确定了这事儿和她无关。
苏棠险些哑然失笑。
苏棠沉吟片刻,道:“虽说夫君和公爹相处不过一年,可公爹对夫君的小心翼翼,我也是瞧着的,既夫君敬重公爹,为何要藏着不叫公爹知晓呢?公爹年岁渐老,与公爹最亲近的可不就是夫君了?”
苏棠脸上的自我质疑太过明显,静渊嘴角又微微翘了下,道:“爹说的。”
“是。”卢大山。
“奴去瞧瞧。”
心头先前还澎湃不散的郁结似是突然被拍的七零八落。
静渊神色微变。
苏棠坐起来。
“爹的相识之人,我也见过。”静渊道。
平安镇内,院中,苏棠睁开眼睛。
苏棠赶忙的垂眸弯唇端庄舒雅,看看手里紧捏着的银锭子,解释:“还是先收起来的好。”
“小主子所言极是。”卢大山道。
院子外头传来打更人的呼声。
“谁?谁干的?”苏棠问。
以往可从没有起这么早。
夜色中隐隐传出半声咒骂,立刻又消失无踪,随后脚步趔趄踉跄的又往另一处的角落过去。
“……造孽啊……”
“这这是赔罪?”苏棠强自镇定。
苏棠又回转屋子,当再从屋子里出来,腰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昨儿晚上睡前没喝水。
忽的,有细碎的脚步靠近。
都给她?
苏棠道:“其实夫君很是敬重公爹。”
“公爹给夫君了?”苏棠指着银锭子问。
面具人出现,抱拳回禀:“禀郎君,他们回去了。”
走的时候那老仆可是一头的血。
这是她小夫君人家父子两个辛辛苦苦给她要来的,和系统有什么关系?
静渊:“……”
院子内,大黑摇着尾巴趴在院子门口。
隔着窗户,苏棠听到外面大黑狗呼哧呼哧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大黑狗的尾巴快摇掉了。
就在小郎君穿鞋的时候,苏棠似是被惊醒。
“其实,平日里只要夫君唤上一声‘爹’,想来公爹就什么都明白清楚。”
院门关合,随着父子两个的脚步渐行渐远,大黑狗在院门口发出狗心不甘的呜咽。
身畔窸窣声阵阵。
“夫君?”刻意装过刚醒来的呢喃。
苏棠起身,过去。
“能陪着自家小郎君外出留学,可见深得家主看重,若没有些本事怎么敢中饱私囊。”静渊道。
脏污的手摸进墙角,左掏右掏。
几乎同时,李清田也从自己屋子里露出头。
李清田明白了,出了门。
静渊微微颔首:“有劳。”
“爹说你持家有道。”静渊。
“我,持家有道?”苏棠险些指着自己鼻子扪心自问。
“吱呀。”
李清田:小娘子不知道吗?
床内侧的小郎君起身了。
佛像下,空空如也。
苏棠打开屋门。
挂着血痕的脏污狼藉的面孔上又惊又怒,最后浑身发抖的只掏出来三枚铜钱。
果然如此!
烛光下,那两枚银锭子散发着湛湛白光。
只是小夫君眼底的红色早就落入苏棠眼中。
不多时,破风声起。
性子I的,先是丧母,又突然间的蹦出来个亲爹,原来的那个爹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或许小夫君跟着亲爹来平安镇之前还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财产亲情的官司,不然亲爹又怎么会听说镇子里有传言就拎着刀晃荡?偏偏小夫君还这么小……
两个十两一枚的银锭子摆在桌上,华亮有些微瑕,却又是沉甸甸的货真价实。
两人近在咫尺,小夫君脸上的变化,苏棠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当声音发出来,苏棠才发觉比她以为的还要沙哑。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