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柳皇后与二皇子在祈安殿暗通款曲，并且丞相对此并不知情。”
“另外”想到黎初灵动清澈的眼眸，薄唇轻轻抿起，像是，在笑。
香喷喷的，满是烟火气。
拾起筷子，大口吃着。
“谢谢老人家了。”
······
老婆婆沙哑的声音透露着饱经风霜的沧桑，却又满含欢欣，觉得自己这小摊位能得两位贵人不嫌，屈尊降贵来这儿吃饭已是她莫大的福分了。
“丞相意欲与二皇子结盟，想要在桃缘节将次女许配给二皇子，只是这位二小姐似乎已有心上人，故十分不满丞相的决定，还与丞相大吵了一架，将丞相府闹得一团糟。另外······”
“盯紧柳氏与凤清宁，时机到了，再把这事告诉本宫那好父皇。”
十五岁，比他还小了一岁呢，有时却更像个历尽繁华知晓世间百态的智者，稳重、成熟，洗尽铅华、不染纤尘。
黎初说着望向婆婆。
比之皇宫中的珍馐盛宴似乎更美味。
凤九卿点头。
“嗯。”
纤纤玉手轻松接过有些烫人的碗。
“这里是简陋了点，但是不脏的，你看看老婆婆。”
“何事？”
风七也就是凤九卿手中隐藏势力凤隐卫风部的首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
“说。”
待人迈步进入宫门，自己也转身离开，却没看到身后之人转身盯着她的眼神，幽深黑凝。
回去的路上黎初想了想，这朝堂上丞相现在是一家独大，皇帝生性多疑，本不该如此纵容丞相揽权，那不成真被柳书容迷惑了？不过，不管怎样，凤九卿的处境很不好，既有二皇子和四皇子跟他争这未来的地位，又有柳丞相这么个权臣对付他，在宫里还有柳皇后时不时给他穿小鞋，再加上与皇帝之间本就有了嫌隙。
“主上。”
黎初粲然一笑。
“她穿戴整洁，虽然衣服上有许多补丁，但很洁净，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而且这里的桌凳虽然旧，但每一处都被擦得干干净净。这对于一个生活在底层的穷苦百姓来说，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那，明天书院见啦。”
“是。”
黎初笑得更欢了。
看了眼黎初精致胜过女子的眉眼，又极快的移开了视线，看来最近是太闲了，联想能力越来越偏了。
“是不习惯吧！”
也更像个少年人。
“黎少傅那不必盯着了。”
呵，也是呢，皇帝的年龄毕竟摆在那里，柳氏自认天姿国色，怎甘心对这么个老男人虚与委蛇。
“哎，不谢不谢。”
“还有，他们结盟不必干涉，继续在朝堂和各大世家安插暗棋，不可妄动。”
不过换做女子的话应该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
老人家的朴实让素来“面瘫”的太子殿下眉宇间也不由得沾染了暖色。
“是。”
“好吃吧？”
更显洒脱率性。
像个小孩子似的，将贵族的“教养”抛至脑后。
“嗯。”
“热乎乎的米线来喽，两位俊俏的公子慢用。”
凤清宁只是她的一个目标吧。
凤九卿看着此时的黎初，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中散发着悲天悯人的光辉，让人，自惭形秽。
“你，其实是最不该嫌弃他们的，因为你是太子，也是他们未来的君主，他们就是你的子民，是你需要用尽心力也要守护的子民。”
“你可懂得？”
热气朦胧中，这令人惊艳的容颜让人更加戳心挠肺。
等等，他为什么会想到女子？
“我知你生于皇宫，虽然处境险恶，但也依然享受着皇子的待遇，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但这些百姓可不是。他们是为了活着而生活，他们很苦，很累，却很坚强。”
凤鸣宫门口。
唉，真是个小可怜啊，哪儿都是敌人。
“少傅说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