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佛说…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啧啧啧！”
灵山寺，练完功吃过早饭的众女，各自去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我若是没记错，燕楚有几家大型的庙宇，背后都是你搞钱阁的产业吧？”
“所谓慈悲为怀，不着尘相。又言佛无南北，普度众生！你看看，人家说的多好？只要是人，都与佛有缘！哪怕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只要肯回头，只要放下刀，那就能赦！”
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她不由随口问道，“之后呢？”
宇文昊笑着捏了下斗战的俏脸，“好！”
前院大堂内。
至于小黑，早驮着井绳去追宇文昊了。
“好~，出发。”
“嗯，今日的老爷子 ，感觉很不一样，好似整个人的精气神又回来了，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为何不与她一同回去，非要等我？”
一袭白衣的宇文昊，正慵懒的靠着椅背，左手把玩着玉珠手串，视线却是落在右手拿着的一本佛经之上。
走出大门，宁小丫二话不说，抬手对着一个泥人就是一拳。
夜晚本性暴露，拿着民脂民膏，彻夜不归。
“走了。”
“所以他这是…信了？”
三女神色瞬间变得精彩无比，彼此又换了个眼神，而后脸色微红的也跟了上去。
“所以…你不信佛？”
赚，点，香，油，钱？
斗战皱眉抬头，“何意？”
紫云又是深吸口气，这才直勾勾的看向宇文昊。
斗战神情不变，脚步不停，“如你们所想。”
“呵呵，佛经云，我如良医，知病说药，服与不服，非医咎也。又如善导，导人善道，闻之不行，非导过也。”
斗战不以为然，依旧琢磨着宇文昊刚给她的幻灭诀心法。
又看了眼斗战几女，他便转身离去。
紫云抿着双唇，深吸了口气。
“与佛无缘。”
听着身后众女的窃窃私语，柏美，喻丽，姚之三女偷偷换了个眼神，最后又齐齐看向了斗战。
“虚伪！”
“还真是，白雀，黄雀姐呢？”
看着斗战那稍显迷离的神色，宇文昊也是深有感触。
“不了，本就带着任务出门，已然耽搁了不少时日，还需尽快返回莲州向师娘复命。”
“告辞！”
今日无语的次数，好像有点多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小丫头清脆的嗓音从屋外传了进来，几息之后才见人到。
“若是与师姐回去，等待我的，必定是一顿家法！但若有你在身边陪着，你会允许他们打我吗？”
…
宁小丫，邹自强，小玉，紫云，紫凌，闪电，曦雨，陆续和众人告辞，而后也转身离去。
斗战眼神上下来回打量着宇文昊，“你与佛，可真有缘！”
说完，又看了眼紫云，而后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
这就是教化的潜移默化…当真可怕！”
望着那道略显孤寂的背影，宇文昊好奇问道。
“只能说…半信不信吧。”
“还特么可以吧。”
本来就没剩下多少材料，她还想着要一件软甲，真是狮子大张口。
斗战：……。
“也没什么，只是随口讲了讲前世因，今生果。缘浅缘深，宿命轮回！”
院内，小玉井绳几女已然收拾妥当，而战队众女也都跟出来相送。当然，有一人没来，因为还睡着呢。不用说，自然是黄雀。
“夜公子，诸位！紫凌在黑莲堡静候大家的到来。后会有期！”
另一头，宇文昊加快脚步，很快便带着一行人在一个路口边停下，而后问向紫凌。
“她人呢？难道是得了老爷子或是夜君的密令？”
宇文昊转身对着房顶的那道身影略一垂首，而后视线依次扫过众女。
宇文昊坐直身体，整了整衣襟。
“行了，都回吧。”
“这条路上，我也只是一个小巫而已。没法收门票，没法上市，也只能赚点香油供奉钱，以表慰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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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轻揉太阳穴的斗战：？？？
“离开前，记得告知与我。”
宇文昊微一颔首，“你想说什么？”
“兴许昨晚喝醉了，还在房间睡着呢？”
宇文昊起身伸了个懒腰，伸手拿过自己的折扇，看向斗战。
宇文昊略一沉吟，简单的用四个字概括了一下。
“……。”
白日一脸的圣人慈悲相，不打诳语，不离禅机。
这…便是宇文昊那几座寺庙的实情。
“倘若真有那般可怕，这世间又何来那般多的恶贯满盈？”
“不然呢？我只是建议让他多行善积德，终有一日两人还能再续前缘也说不定。”
“你说呢？”
说完，便搂着小丫头的肩膀向外走去。
“那如你所说，佛门又何必讲戒律？但凡犯戒者，只要肯认错，那便宽恕呗，又何必有刑罚？”
瞥了眼宇文昊的左手，斗战斜眼问道。
斗战起身点头，目露不舍。
“你昨晚可是与老爷子说过什么？”
“没了。”
“大哥哥，收拾好了，我们出发吧？”
“紫凌姑娘，你确定不与我们一同返回圣城？”
“还要什么之后？晦涩绕口，啰啰嗦嗦半天，其实通体就为阐明两个字，缘分！”
斗战：……。
然后，泥人的脑袋便径直飞了出去。
众人：……。
“咦？怎的不见黄雀姐？”
“这话倒也没毛病。所以说，这世间哪有真正的佛？穿上了袈裟，人不还是人？人性不还是人性？所谓披着羊皮的狼，有多少人都被所看到的羊皮给遮挡了视线。”
“魁爷爷，诸位姐姐，小丫走了。”
斗战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
宇文昊偏头看向紫云。
说完，也不等三女的反应，径直走向了黄雀的房间。
宇文昊放下书，端起身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至于她满不满意，那就不关宇文昊的事了。
战队众女齐齐单膝行礼。
“你当初逃婚，不是你娘默许的吗？为何回去会有家法？做给外人看？这也不像她的风格啊。”
就连盘个串，不也效仿的佛家？人道家谁玩这个？
紫凌持剑冲着大家抱拳一礼。
“看的多了，听的多了，不自觉便会受到一些影响。比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比如，金刚手段菩萨心，男戴观音女戴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明镜亦非台，应作如是观。
头顶金蝴蝶，身背小包袱，腰胯小荷包，一副要出远门的出行装扮。
“早饭便没有见到她，你们才发现啊？”
“然后呢？”
“砰！”
斗战深吸口气，终是选择换个话题。
以表慰藉？
宇文昊嘴角微勾，“看来你也发现了？”
“再会！”
“我哪知晓？今日我都还没有见过她呢。”
宇文昊哼笑一声，给了斗战一个赞赏的眼神。
天色显得有些阴沉，看样子今日应该会有雨。
目送一行人走出去好远，众女这才转身返回。
一晚上的辛劳，自然有所回报。
“应该说是，想通了吧。”
“恭送夜君！”
说完，他还咂咂嘴，品味着口腔中的清苦。
宇文昊幽幽一声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