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抱起她放在床边，“该睡觉了，下次我再陪你喝。”
“你的认错态度还是很好的，可以打99分。”
黎欢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直直盯着他，伸手抚上鼻尖，然后下移，再触着他的唇。
“别叫我黎欢。”
江晏凑到她眼前，语气戏谑，“已经在想我们的晚年了吗？”
“你还喝？”
黎欢听见他的话转过头，神色添了几分混沌，“不高啊，甜甜的，像果汁，你是不是酒量不好？”
终于见她闭上眼，他才起身往浴室走。
房间里满是旖旎气息，黎欢的呼吸有点急促。
江晏的睡衣上满是酒气，索性没有再穿，然后拉上窗帘，靠在床头上注视着黎欢，回想着刚刚她说的话，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黎欢置若罔闻，眉心微蹙，还在自言自语，“我不是黎欢，别叫我黎欢。”
“好好好，老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算，是我的错。”
她往后倾了倾，江晏也顺势将她放在地毯上，手小心地护着她的头，吻却没有离开。
听见云州，江晏来了兴趣，虽然分不清她说的是醉话还是真话，但还是认真问，“你在云州买院子做什么？”
江晏默默将瓶子放到她看不到的地方，耐心解释，“你已经喝醉了，下次再喝好不好？”
她的最后记忆是自己
她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杯，又将杯子塞回他手里。
他刚关上阳台门回来，就看见黎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盘腿坐在地上，正歪着头看他。
她笑起，放低了音量，“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长得挺帅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黎欢的唇齿间还存着淡淡的酒气，慢慢扩散到江晏口中，他觉得他好像也醉了。
“好了，现在去睡觉，不许再闹。”
江晏定在原地，他从不知道黎欢喝醉后居然这么缠人。
黎欢转着头，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自己的酒瓶，还没放到嘴边，就被江晏一把收走。
他一时没控制住，直接扣着黎欢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江晏摇头，“没有，比往年好多了。”
他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由头。
他只觉得是黎欢在黎家过得非常不快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黎欢直愣愣地盯着他，“你今天是不是很难过？”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肆意。
江晏见她没什么异样，快步下了楼，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楼上，急匆匆地冲了杯蜂蜜水就回去了。
夜色已深，阳台上刮起一阵凉风，黎欢的头发被轻轻吹起，她的手也冰凉。
身后突然传来江晏的声音。
她说完，又突然张大了嘴，“不对，我不会和江晏离婚了，那我的院子怎么办？”
“嗯，是我酒量不好。”
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黎欢。
只好安慰道，“那也没关系，你可以带着我一起去那里住。”
黎欢摇着头，“我就要坐地上，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不想睡觉。”
次日清早，黎欢睁开眼睛时，眼前好像恍惚了下。
江晏愣了愣，没来得及多想，连忙哄她，“那你说我叫你什么？”
“我知道我长得帅，但是你喜欢我这个类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你还喜欢什么类型的？我试着改改。”
江晏撑着头定定望她，嘴角一直翘着。
准确来说，不是回答，是她的告白。
“醒了？”
“江晏，其实我也喜欢你。”
看见他进来，黎欢扬起唇角，“我有点困，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黎欢顿了顿，将胳膊撑在身后望着天，嘴里念叨着，“那晚你就骗我了，你明明喜欢我，还说不喜欢，还说是听爷爷的话……”
他紧紧地抱着黎欢的腰，黎欢无处可躲，只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的吻。
“地上太凉了，去床上。”
无奈之下，他将黎欢放在地毯上，也盘着腿坐在她旁边，嗓音掺着笑意，“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嗯，把这个喝完。”
两人静滞了两秒，江晏喉结滚了滚，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下，嗓音暗哑，“黎欢，你能清醒一点？我不想趁人之危。”
江晏笑出声，抬手把她的瓶子收走。
“你慢点喝，这个度数还是很高的。”
今晚该喝醉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
“你等会再睡，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不然明天头会疼。”
“当然是以后住啊，不然还能做什么？你真笨。”
“嗯……是你就好。”
怎么她就先醉了？
黎欢像是听懂了，温温吞吞地点了点头，然后靠在床边，望着地毯发呆。
黎欢想了好一阵，才趴到他耳边，“其实我在云州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子，攒了很久的钱呢，以后可以邀请你去那里玩。”
他默默猜测着，难道她之前去云州是为了这件事？
江晏将她平放在床上，又盖上被子，坐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尽管嘴唇还在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见他不说话，黎欢又追问，“这算不算你骗我？”
黎欢恍然大悟，笑意蔓延到眼角，“你说得对，我可以带着他一起过去，安度晚年。”
“嗯，为什么不能喝？”
江晏愣住，他没想到黎欢竟然这么记仇，都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黎欢还在找，“下次是什么时候？”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回答，黎欢的眼皮垂着，看着像是困了。
“你说谎。”
黎欢沉默了几秒，声音透着低落，“因为我没有家，那里是我给自己安的家，等我和江晏离婚了，我就去那里住。”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和江晏在阳台喝酒，然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江晏猜着她会说什么成熟稳重，或者阳光开朗之类的，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房间里倏地安静了下来，她还在努力思考，江晏的眼神却变得复杂起来。
黎欢的眼神里泛起雾气，脸颊上晕着淡淡的红，嘴唇微张，正对上他的目光。
江晏越发迷糊了，“你为什么要住在那里？”
江晏想起她上次说喘不上气，短暂的离开，自上而下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