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
陆白回过头，满脸幽怨，“我要带着我父母去海州提亲，免得被小人捷足先登。”
她回头看着江晏，“你觉得呢？这两款哪个更好看？”
“什么？”
黎欢随意打量了下，里面除了他们好像再没有其他客人。
两人往前台走，江晏随口问，“确定这家？不再多看看？”
“我们要先去试婚纱，那些私人定制的工期都很久，等休假结束我们就直接去，我已经约好了。”
他靠在墙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终于等到春节过完，复工的第一天，江晏就早早安顿好了公司的事情，然后开车带着黎欢去试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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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呢？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直到晚上，黎欢刚刚踏进北岸华府的门，才看见林湘发来的照片，是偷拍的两家父母，正对坐着，不知道在聊什么。
黎欢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对着镜子微微一笑。
“老公。”
黎欢放慢了步子，将目光所及的打量了个遍，视线落在正中央的那件拖尾婚纱上。
再一睁眼，车正停在路边，江晏侧头看过来，“醒了？”
“现在？”
贺川追问，“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一些婚庆策划。”
江晏不以为意，“无所谓，我西装很多的，到时候穿一套配你的就好了。”
“我们现在直接回家吗？”
黎欢也点了点头，“这款很好看，不过我还想再试试。”
黎欢接连又试了三款，最终在一条鱼尾长裙和第一款里犹豫不决。
江晏牵起她的手往里走，门口立马就有人迎上来，“是江先生和江太太吧？里面已经准备好了。”
黎欢连连摇头，“不用了，就这家吧，试婚纱还挺累的。”
她还没准备好，“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吗？要不等年后？”
黎欢跟着进了换衣间，江晏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目光始终没有从那扇门上移开过。
“不要急，之后不是还有晚宴吗？就当是礼服了。”
“那你可以让我帮你，这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这么多做什么？婚纱一套就够了。”
江晏还在一句一句地认真解释，黎欢抬头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好了，我都知道了，那就辛苦你了，老公。”
下面还有一行字——完了，陆叔叔和陆阿姨好像是来商量婚事的，我今年不会就沦为已婚人了吧？有点不可思议。
黎欢一时有点挪不开眼。
Ann笑着点头，“江先生请放心，我们都会按照订单上的执行的，还请你留一下地址，到时候派人送过去。”
“不用，这些都很漂亮。”
黎欢一页一页地翻着，抬眼问，“这不会是你亲自做的吧？”
黎欢回到车里，才想起江晏的西装还没有定。
江晏拿起笔，在订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细心叮嘱道，“尺寸就按照刚刚量好的来，工期也是，三个月最多了，不能拖延。”
江晏循着声定睛看去，眸里微动，然后慢慢站起身，脚却没有动。
她说着在墙上的按钮上按了下，帘子自动拉开，周围的玻璃窗里陈列着一件件精致华丽的婚纱。
江晏仔细想了想，他眼里哪有什么裙子之分，只是单纯地觉得穿在黎欢身上都和 好看。
Ann引着她又进了里面，换了一款重新上身。
“好。”
“你不要得寸进尺。”
黎欢还没反应过来，林湘的电话就过来了，“你们在一起？他刚刚全听见了？”
“然后婚礼具体的风格由你来定，刚刚的策划里都有，回头挑好后告诉我……”
门里，Ann正在为黎欢整理裙摆，还没忘耐心介绍，“这件抹胸的款式很衬你的气质，还能显出腰身，非常适合你。”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转角。
江晏拉着她的手在屏幕上划，“不早，现在开始准备，三个月后办婚礼刚刚好，不然冬天太冷，夏天太热。”
黎欢环视了一圈，发现这并不是北岸华府，“不是回家吗？怎么停这里了？你有什么事吗？”
裙摆上的花朵往下依次变得稀疏，脚边蔓延着拖尾白纱，庄重又不失精美。
江晏嘴角弧度慢慢上扬，将人抵在沙发上，“再叫一遍，刚刚没听清。”
车停在一幢小洋房门口，上面还挂着一块木质牌匾，标志着工作室的名字。
“就是现在，黎欢妹妹你记得替我保密，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两人走到最里面，一位穿着正装的人微微弯腰，“两位好，我是今天的负责人，叫我Ann就好。”
见她还想说些什么，江晏直接轻轻在她唇角吻了下，“不许再争。”
“嗯？你刚刚叫我什么？”
“刚刚真的没听清……”
他勾起嘴角，“那就两款都要了。”
江晏唇角微扬，这才上前走了两步，眼底的笑意深邃，“很好看。”
灯光璀璨，从顶上直直打在黎欢身上，照得裙摆上的手工钉珠和纱质繁花分外惹眼，胸前堆叠着一层白纱，腰间有段镂空，后背也镂刻出一个弧形，显得肩线修长。
黎欢没有多言，心里却在默默盘算准备送一套给他。
江晏不厌其烦地在外面等，中途还接了个电话处理公司的事务。
Ann最后理了理黎欢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才拉开了身后的帘子。
“嗯，公司那边没有什么大事，直接回去吧。”
黎欢见他定在原地，低头看了眼，又转了转脚边的拖尾，试探着问，“是不是不好看？”
“那你的衣服呢？我什么时候陪你去挑？要不这会直接过去？”
江晏笑得肆意，“不用，你就安心准备做你的新娘，偶尔配合一下就好，剩下的都交给我。”
江晏在旁边幽幽地回答，“是啊，他还说要去拼命呢，没准一会就到你家门口了。”
两人站在镜子前，Ann拿起一块头纱戴在黎欢头上，忍不住称赞，“太太，这款真的很适合你。”
他的语气戏谑，林湘完全没有相信。
她点头，靠在座椅上有点昏昏欲睡。
江晏上前挽住她的腰，“慢慢挑，不急，要是没有喜欢的就换一家。”
“这件是本季的主打款，我拿给你试试。”
黎欢看着手机笑，江晏将平板拿过来，“你看看。”
江晏从镜子里看她，“如果拿不准就多试两款，时间还早，慢慢来。”
黎欢没有推辞，反正她也选不出来，就默认了这个决定。
他站起身，将手机还到黎欢手里，拿起外套急匆匆往外走，“你们先吃，我要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