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特瓦林还是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哪里完成一半的任务了?”
“嗯......好像是有点。”
“请原谅我的插嘴,我家老板问:您二位有能力埋单吗?”
许归期的回答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连装睡的温迪也偷偷竖起耳朵。
“这儿已经有一个了!”
许归期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当他的眼睛再次睁开后,依然失去了高光,黯淡藏在眼中。
“所以,您二位......”
迪卢克微微皱眉,“那你们有什么可以抵债的东西吗?”
“他不是我的朋友。”
许归期笑着摆手,“可不要欺瞒我这个外地人啊。”
“所以,谁来埋单?”
“怎么会那么多!”
许归期想把温迪的脑袋重新摁回到吧台上,但注定徒劳。
许归期推了推身旁的温迪。他睡眼朦胧的咕囊了几句,说了些什么,许归期也没听清。
“我不认识他,我刚刚是认错人了。”
许归期看了看诚恳的查尔斯,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迪卢克。
后面是六指乔瑟
我自从来到蒙德就一直没有赚过摩拉,账目入不敷出,现在也就刚好能维持一个月的正常生存。”
“他喝了一天一夜,不是酒的饮料都喝了不少:冰钩钩果汁、气泡酸梅汁、苹果酿......
“我可以作证,是这样的。
温迪将许归期的耳朵揪过来,小声说道:“我还要去救特瓦林呢。”
“这不是你把我逼得太紧了,不让我喝酒嘛......”
“欸嘿,是这样的,我也可以作证。”
看着许归期绝情的模样,温迪想了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许归期欲哭无泪,“我不是舍不得让你喝酒,我是舍不得你用我的摩拉喝。”
酒保查尔斯看见自家老板的动作,也才反应过来,“我记得您之前说给家里的长辈带一瓶苹果酿,说是他喜欢。我看你的这位朋友也很喜欢苹果酿......”
老规矩
“温迪他还没有到喝酒的年纪呢。他喝这么多,其实双方都有责任。”
许归期十分后悔,在见到温迪之前,在心里一直将他放到和钟离同等高度。所以当时就那么顺口一说。
“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晰。”
迪卢克贴心地提醒,查尔斯也在微笑着示意。
许归期瞥了眼地上和柜台角落那堆横七竖八的空酒瓶,考虑到龙灾期间生意下滑,这些应该都是温迪的杰作。
许归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个数字依旧远超许归期的心理预期。
温迪朝查尔斯摆了摆手,捞过许归期的肩膀,还在嘀嘀咕咕。
我住在这儿的这几天,听到你名字的次数都要比我见到的本地人还要多了。”
十二瓶蒲公英酒,四瓶风神酿,四瓶葡萄酒,还被他翻出来两瓶午后之死。”
“考虑到你的朋友帮我们清理了不少库存,可以考虑给你打八折。”
“我肯定没摩拉,我卖场挣到的,还不到五万摩拉的十分之一。”
“查尔斯一开始也没给他酒,只提供了一些不含酒精的饮料。是他趁查尔斯不注意,自己从酒柜里拿出来的。”
“那我住哪?跟你一起睡到大街上还是教堂屋檐下?不可能,你做梦。”
温迪一下子醒了过来,神采奕奕。
蒲公英酒更是喝了足足十二瓶,需要我出示账单吗?”
他冷着小猫批脸,对于许归期自来熟的表现不甚在意。他知道这两人肯定跑不掉这笔酒债,他吃定这两人了。
“欸,再等等,再等等。”
查尔斯的语气还是那么客客气气的,这让许归期感觉自己找的那些借口都没脸说出口。
“真的吗,小期?”
“你看我像很有摩拉的样子吗?
“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所以你是报复性的喝酒。”
许归期刚走进“天使的馈赠”,就看见温迪倒在吧台上,嘴角还流淌着一抹哈喇子。
在门口一直凑热闹的“六指乔瑟”没想到有人要抢自己的生意,也不吃瓜了,连声抗议。
许归期懒得管他,坐到温迪旁边的高脚椅上。夺过温迪手里的酒瓶看了看,还剩半瓶,就自顾自地将这半瓶吹完。
“接着睡觉吧你!”
“我们的话题好像稍微偏离了主题。”
“我这有个吟游诗人算不算?我把他抵押给你们。”
账,肯定是赖不掉了,但肯定还有其他办法。
“喂!我可不能呆在这里!”
“您二位商讨出个结果没有?”
“你的朋友欠了五万一千摩拉,你要付现款结清吗?”
迪卢克一出声,酒馆里的打闹就立刻停止。许归期像沾了火元素的蕈兽似的,垂头丧气。
“要不你把房子退了?”
“我好不容易将任务完成了一大半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嘛。”
迪卢克面不改色地擦拭起了酒杯,没有人接上许归期的话。
少年义正言辞、一脸正气的回答,惹的站在他身后的查尔斯犹豫了片刻,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请安静一下。”
今天站在吧台后面迪卢克老爷没有穿上侍者服,反而是换上了一套不怎么适配氛围的黑色收腕劲服,看上去好像要去打架一样。
许归期也知道自己被吃定了,所以故作此态,甚至还朝迪卢克略略举起酒瓶致敬。
“爱咋咋地吧,反正我是掏不出来这么多,我还要吃饭,我还要住房子。”
迪卢克将手里的账目整理好,搁在柜台上面磕了磕,将边缘对齐。
“我叫许归期,璃月人。算是这家伙的怨种钱包。”
“这家伙八成是装的......”
“迪卢克先生多少谦虚了一些。在蒙德城,谁人不知迪卢克老爷还是晨曦酒庄的主人?
“对呀,我还没成年呢。”
温迪与许归期四目相望,干净的眼睛透露出同样的贫穷。
温迪笑嘻嘻的回答揪掉了许归期心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把我当成你的长辈?”
温迪在旁边帮腔叫嚷。
许归期满脸绝望的转向温迪,想从他嘴里听到几句辩解。
许归期看温迪还委屈上了,他瞬间就急了。
迪卢克顿了顿,又说道:“迪卢克,是这家酒馆的老板。”
“你作个*璃月粗口*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