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赞拿过来闻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扔出了老远。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药物的种类和比例丝毫不差,就是火候和水质差了些。我本也想诓你一个一劳永逸的方子,但面对你这样的行家也确实难编故事,而且纸始终包不住火,以你的能力相信便很快就能察觉,所以我还是实话实说吧,我配的那种毒无药可解,中毒者只能一辈子吃这种解药来压制毒性。”
赵靖呆住了,此刻他除了对柏欣的感激之情外便再无其它感觉了。
柏赞:“在望施国,柏喜是不容许任何人来挑战他的权威,你怎样成为漏网之鱼的?”
赵靖:“这不关你的事。那你呢?你不还都活着?”
柏喜仰天大笑起来,然后他看着自己伸出的自己双手,自言自语道:“我现在还算是个人吗?”
面对心肠如此歹毒的人,赵靖对他也自然同情不起来,便不想再搭理他:“既然此毒无解,那我就不再打扰你老人家,就此告辞了。”
他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背后大喝一声:“站住。”
赵靖转过身问:“老人家还有什么事?”
柏赞:“既然来了我这,不留下些东西,你休想要走。”
赵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问道:“只是不知老人家想要留下晚辈身上什么东西?”
柏赞:“不多,只要一件就好,把你腰间的匕首留下。”
赵靖握紧了腰间上的刀,那是柏欣留给他用做防身的,要是轻易就不见了,回去难以跟她jiāo代。
“你要我刀做什么?”他问。
柏赞:“这也不关你的事。”
赵靖:“那是晚辈的心爱之物,恕难以从命。”
柏赞:“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想不到原来还是呆子一个。”
赵靖:“怎么说?”
柏赞:“因为只有呆子才会为了一把匕首而放弃自己的性命。”
赵靖:“我实在不明白老人家这话的意思。”
柏赞:“很快,柏喜就会又到我这来拿解药,到时候我就会把你的事毫无保留全告诉他,但如果你把匕首留下,我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赵靖掏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敢威胁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柏赞大笑一声,反而直向赵靖bī来。
“杀啊,你杀啊,我早就不想活了,不过你就是杀了我也一定要死,有你陪葬,我值了,值了……哈哈哈哈……”
看着他近乎癫狂样子,赵靖的心里实在厌恶至极,他真恨不得上前就给柏赞一刀,好停止他那刺耳的笑声。
但赵靖现在的确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局面。
杀了柏赞,回头柏喜发现人不见了,肯定就会起疑,到时候又不知会滋生多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