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之双手作揖,笑着说:“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躲在门口的陈若兰一听吓得连忙将目光从窗户了抽出,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客厅。
回到宋玉茹厢房时,陈若兰似乎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看她如此失魂,宋玉茹连忙递上一杯茶水。
“不过是让你去打听一下,怎么好像见鬼似的?”
“是见了鬼,还是一只色中饿鬼。”
陈若兰便细细把刚才看到的事告诉了宋玉茹。
“小姐,你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犯贱无耻的男女?”
“这事多了去,有时候达官贵人府上的妾不过就是个家jì,随手送人也不是不无可能,现在那个胭脂不过是在帮方易之□□行贿那些官员,说不定没过多久那畜生就会平步青云了。”
“怪不得那个贱人现在这么受宠,原来是在做这种不知廉耻的勾当。那方易之不是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不行,我们是该做点事情来自保了,是不是该到上面去举报他们色贿官员?”
“别傻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朝代的所有官员哪个不是私相授受的,这消息要是走漏了出去,这下不用方易之动手,上面自会派人来处理我们的。”
“那说来说去还是在等死吗?”
陈若兰就像是个泄了气得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你也不用如此丧气。”
宋玉茹拍拍她肩膀。
“我们是要等,不过不是等死,而是在等一个更有权势的人,他的到来一定会让我们逃出生天的。”
“是谁?”
听到宋玉茹说得这么玄,陈若兰一时间也好奇起来。
“天机不可泄露,时间一到一切自会分晓。”
陈若兰心里虽然有些恼怒宋玉茹为何还要在这时候跟自己卖关子,但一想到她这么做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她也不再计较。
不知不觉又到了寒冬腊月,每房都需炭火来取暖,但不知为何,账房就是不肯分发宋玉茹那一房的炭火。
不止是这样,自从那胭脂进门后,宋玉茹连月钱都没有了,两人也不肯撕破脸去跟人要,只能把陪嫁来的东西一件件地当掉作为生活费。
这次,看着陈若兰空手回来,宋玉茹便明白这个冬天得挨冻了。
“若兰,没事的,我这里还有一些碎银,要是实在受不了我们再都外面买炭回来吧!”
“这个胭脂这是够刻薄的,连点炭都不肯给我们。”
“这种事也不能怪她,这要是换成以前的我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妒忌心qiáng的女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陈若兰听了只好闭上了嘴。
转眼年三十就到了,在大太太的要求下宋玉茹终于答应和方易之一起同台吃一顿除夕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