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天生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坏事经她一说,反倒成了好事。众人听得热血如沸,纷纷抖擞jīng神,在她调度下有条不紊地分散开来,整装待发。
除了我自己的背包外,Selina又给了我一套防水防火防弹的白色航行服一把装满了子弹的手枪,以及一个微型的定位显示对讲仪。
我从没碰过枪支,握在手里沉甸甸,难免有些紧张。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打开保险栓,瞄准目标,又指导我朝着沙发开了两枪,回声震耳欲聋。见我被qiáng猛的后坐力吓了一跳,她忍不住抿嘴直笑。
不知为什么,她那带着几分促狭和淘气的笑容,突然又让我想起了玄小童,心中一阵刺痛。他到底是人是鬼?是真是假?是生是死?身在何处?今日一别,日后还能否相见?短短几个小时,却己恍如隔世。
休息舱的地板上有一块暗门,通向底舱的逃生通道。打开后,才发现下面也已经灌满了海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航行服配有氧气瓶和盔罩,足够在水底步行一个小时。盔罩上还有红外线热仰仪和体温感应系统,可以敏说地发觉50米内的任何生物,但要想防范快如闪电又狡猾莫测的人头蛇,50米依然不是安全距离。
高歌朝苏晴做了个手势,领着六人全副武装地率先下了通道。然后是关悦一行。
他们走了五分钟后,苏晴才带着我们沿着旋梯,慢慢地朝下走去。
除了她我与Selina之外,还有四个年轻人,一个叫窦勇,一个叫张晓,还有两个是孪生兄弟司马雨司马云。莎曼娜和昆西依旧被捆在胶囊罩舱内,由他们抬着,紧跟在我们身后。
苏晴告诉我,胶囊罩舱内的“脑神经元芯片”与“脑电磁波感应器”可以连接莎曼娜的意识,将其大脑里产生的图像,乃至所做的梦,全都还原成可视的影像,同步传输到她所携带的“画梦仪”里,这是在无法用鲧语jiāo流的情况下,寻找鱼骨山的唯一方式。
我看着莎曼娜痛苦愤怒的表情,虽然多有不忍,却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有不时抚摸玻璃罩,示意她不用担心。
穿着重达几十斤的装备,深一脚浅一脚地漂悬在幽深黑暗的海水里,感觉就像到了月球。除了流水声,就只能听见自己浊重的呼吸。
透过红外线夜视镜,可以影影绰绰地看见底舱的构造与设备。底舱呈扁月牙形,空空dàngdàng,漂浮着许多存储的箱子和备用物资。靠近船尾处,停了三艘青白色的梭形潜艇。
红外线热像仪显示,左右两艘梭形潜艇上分别有七个红色光点,徐徐移动,应该是高歌关悦两组队员正在就位。
距离潜艇二十米远,有一个巨大的豁口,海水就是从那儿灌进来的。以潜艇的大小,正好可以从豁dòng通过。苏晴示意我们原地观察,等前两艘潜艇离开十分钟后,再登船离开。
我心里“咯噔”一跳,突然想起和玄小童在草原上遇见撞毁的飞船时,它也是尾部豁了个大口。当时在驾驶舱内,我看见苏晴所留下的录像,警告我快离开飞船,而录像的日期竟然是2012年11月18日!
自从将里雪山遇雪崩以来,我遇见过许多无法解释的离奇事件,但这件却最最不可思议。莎曼娜是去年8月发现那艘撞毁的飞船的,苏晴怎么可能驾着飞船,从两年之后的未来“穿越”到一年前的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