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问西那话儿粗大,撑得后门满满,顶住黎儿花心撞了有几百下,又挺身站起,将黎儿摊在桌上,双手擎了他双腿出入,如此又是一顿猛捣,直撞得黎儿声促气急,两人方才搂抱着泄了。
这一顿云雨直有小半个时辰,待整顿衣裳起来,已近áng昏,黎儿将书桌上压皱的一堆纸收了,问道:「晚上吃些什么?我去叫厨子做。」
言问西始觉肚中空空,笑着点了两个菜,正思量喝什么汤好,便听仆从来报:「沙河县令求见。」
言问西叫人带了过来,不一时,那朱佑斌捧着堆账本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十四五岁少年,打扮得齐整,一个清俊雅致,一个艳美风骚,不说绝色,却也是等闲不易见到的美人,言问西天性风流,不免便多看两眼。
「此乃河工账目,请大人过目。」朱佑斌呈上账册,见言问西盯着他带来的两个孩子打量不休,心中窃喜,道:「下官闻听大人所带随从甚少,想来起居颇有不便之处,故此寻了两个小厮来给大人使唤,乞望笑纳。」
说罢眼巴巴望过来,只盼言问西点头留下。
言问西知这朱佑斌打听得自己好男色特来巴结,无非是求条活路,肚中冷笑,但想着现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面上便做出几分欣喜之色,正待夸他几句留下人来迷惑视听,却觉背上一阵恶寒,似有人拿刀子在身后比划,回身一看,只见黎儿面如锅底,双眼死死瞪着自己,目露凶光,活似只要他一点头,便要she出两把飞箭来扎他个前后通透,登时胆寒,咳嗽一声道:「本官带了书童伺候,用不到这许多人,朱县令好意本官心领了,人便领回去吧。」
那朱佑斌本存了几分希冀,不料言问西这般gān脆回绝,心下顿凉,煞白着面孔带人退了出去。
待人走净了,言问西恬着脸凑到黎儿跟前道:「我不过多看两眼,值当你生这么大气。」
黎儿冷笑连连,张口便骂,「谁不知你眼里长着钩子,这一看进去还拔得出来吗。」
想起方才言问西一副色迷迷形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将一盘李子横扫在地,几十枚李子滚做一地,盘子也只剩了片片碎渣。
他这一番发作将言问西吓了一跳,随即恼怒异常。这言小侯爷是自小金樽玉贵养大的,便是太子也不敢给他气受,几时被人这样排揎过,登觉面上无光,沉着脸不做声。若是寻常娈宠,早被他这面目吓住,不敢再行放肆,偏这黎儿脾性硬的似茅坑里的石头,脖子一梗,扬长而去,倒把个言问西扔在当地,气得言问西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坐在椅上gān喘气。
过了移时,天色越发暗淡,言问西怒气渐消,只想去将黎儿哄转回来,却一时拉不下脸,急得抓耳挠腮,又坐盏茶功夫,再沉不住气,腾地站起身往外走,他才离开椅子,只听「咄」的一声,一支利箭钉死在椅上,恰是他方才所坐之处,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言问西心思灵动,知道这是有人刺杀,当即冲向门边,一边向外逃,一边大喊,「有刺客,来人!」
话音未落,已听见身后有人自窗外跳进屋内,接着便是一股剑气向背上劈落,不禁暗叫一声糟糕,正惊急间,只见一道人影从身边冲到背后,接着便听得打斗之声响起。
言问西惊魂甫定后站在门外向里看,见一名蒙面大汉持剑左突右刺,一名少年正与之空手相斗,面目英俊,不是黎儿又是哪个。
言问西不料黎儿还有这等本事,一时呆住,只片刻间,便见黎儿将来人打倒在地,且夺了那剑点在大汉胸口,一脸杀气,yīn冷冷问:「谁派你来刺杀钦差的?」
那大汉收人钱财,守得规矩,咬牙不语,黎儿桀桀冷笑两声,剑锋下移,指着大汉胯下道,「不说便要你做个太监。」
那人不料他这般yīn损,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暗忖丢命是小,丢了命根子可着实不妙,当即jiāo代道:「朱县令花一千两银子买钦差人头。」
话音未落,已觉出不对,昏暗光线中,只见面前少年双眼放出金áng光芒,犹如火烛,脑袋上似也冒出两只毛茸茸物事,似极猫狗之属的耳朵,登时吓得大叫,「妖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