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齐后来问他,娇娇,我那天要是没过去抱你,你怎么办。
赵皎身体被他填满,脖颈后仰绷出诱人的弧线,在连声腻人的啜泣中分出神来回答他。
赵缨齐,可你不是抱了吗。
没人想到赵皎竟然能怀孕。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赵皎披着件竹青羽绉面白狐狸皮的鹤氅,脸色发白侧躺在cáng上,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捂着胸口吐得昏天黑地。
新继位的帝王任性到让人瞠目结舌,早朝议事议到一半便丢下满朝文武急匆匆赶往寝殿哄他的娈宠,抱在怀里一口一句心肝儿你消气。
太医署全体出动战战兢兢跪了一排,屏息凝神诊了三遍脉,脑袋贴在地上挨个回禀新帝焦躁的询问。
千真万确是孕育之象。
赵缨齐足足愣了有半刻钟那么久,连那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都抑制不住勾出笑容。于是赵缨齐几乎是像捧着盏易碎的瓷瓶一样将赵皎抱在怀里了,轻轻cī着白瓷汤匙,哄着赵皎小口喝药,娇娇,我们有孩子了。
他推测这个意外来临的孩子源于他们的第一次,性事结束时赵皎的肚子被灌满了浓浊的jīng液,嗓子哭哑到失声,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赵皎的身体娇贵得很,他本想尽快帮赵皎清理,但下体的剧烈疼痛让赵皎紧咬嘴唇激烈地抗拒他的任何触碰。他只好耐下心先将金尊玉贵的小世子哄睡,再用水打湿绢布,仔细擦拭他的身体。
赵缨齐清楚赵皎有多讨厌自己古怪的身体。他曾在第一次遭受赵缨齐qiáng迫时jīng神崩溃,歇斯底里地嘶吼自己是个怎样与众不同的怪物。
赵缨齐设想过摊牌的那天,他本该用最为温柔的声音来安抚赵皎的,但不幸的是那一刻真正来临时他的jīng神状态并不比赵皎更稳定。赵皎盯着他的眼睛,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复述着他要回家,这个yīn冷的牢狱困了他十年,他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踏进京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