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听着她在他耳边,一声声的说着“小碧爱先生时。”那感觉是满足的,亦是欢喜的。
他为她一步步放低了自己的底限和原则,但恰恰就是无法忍受自己在她心中最高的位置受到了动摇。
小碧扁了扁嘴巴,却仍是没有回答,崔圣之侧身将毛笔在清水碟中洗干净,小碧暗自松了口气,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又见崔圣之捏着笔又沾上了另一叠颜料,提笔转了回来:“既然如此……有花无枝也说不过去。”
他一手拉起小碧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头,认真地盯着那花心处,小碧羞得伸手去掩,却被崔圣之轻松地拨了开来。小碧从头红到了脚趾,耻意的催动下,脚趾都崩的直直的。
崔圣之下笔落在那敏感的腿根,枝头向上蔓延联接了先前所画的每一朵桃花,他笔下如游龙,嘴里犹自念道:“桃花深径一通津……小碧儿,你看现在可是符合了这诗意?”
桃花深径一通津……
小碧怎么会不懂自崔圣之口中念出的这已经变了味儿的含义,却也只能掩着面红透着双颊,心里头的羞耻感随着这句诗和崔圣之未停下的动作越积越多,她不禁连连摇头,求饶道:“先生,不要再继续下去了,饶了我。”
崔圣之一抬眉:“你明白我想要听到什么?”
小碧支支吾吾,有口难言,崔圣之笔尖轻移往下落在了那花心之处,用力一扫!小碧浑身猛然一颤,哭叫出声:“是!是先生!”
说罢,便禁不住这一天以来的刺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崔圣之搁下手中的笔,将人揽进自己的怀中,亲了亲小碧头顶的发璇,轻叹:“早些说不就好了。”
晨光微曦,陆云袖慢慢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那灰白的床帐。一夜混沌的梦境,致使她到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两眼空茫茫。
微微侧转过头来,就看到趴在桌前打盹的沈风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陆云袖的思绪突然回笼,呼吸一下便急促了起来,手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腹部摸去。
入手处仍是如先前一般,微微有些突起,陆云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皮下的脉动,一瞬间似乎能够体会到那虽然还没有成型,却仍是想要活下去的孩子的心情。
她的眼眶有些发热,轻咬着下唇,迫使自己不发出一点点哭泣之声,陆云袖直起身来,突来的晕眩感,致使她又失力躺了回去。
许是这动静略微大了一些,趴在桌上浅眠的沈风景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前:“袖儿,你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陆云袖看着靠近的沈风景,前一天晚上的恐惧和惊慌一瞬间袭了上来,她整个人抖如风中落叶,推拒着沈风景想要来搀扶她的手:“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险些失去腹中的这个孩子。即使先前对他还存有的那一些愧疚,也在这一刻里烟消云散。
“袖儿!”沈风景大喝一声,震的陆云袖浑身一颤,他的一双铁臂不顾抗拒牢牢将人锁在自己怀中道“你现在怀有身孕,不便这般激动!”
陆云袖蓦然静了下来,但很快又如惊弓之鸟一般,扭头道:“你知道了?”
沈风景面色复杂,艰难地点了点头,昨夜里,大夫告诉他陆云袖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时,他当时真真有一种万念俱灰之感。他的妻子所爱的女人,竟然有了别人的孩子,所以还要不顾一切地离开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陆云袖在沈风景发愣之际猛地推开了他,缩到了床的另一角,护着自己的腹部,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沈风景,咬牙道:“如果我肚中的孩子出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
如今身为阶下之囚,再加上昨夜里沈风景的态度,陆云袖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容忍这个仇人的孩子的存在。但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宝她的命,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保护它。
沈风景看着陆云袖如此抗拒他的模样,面露苦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