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amquot;默默看着抓着一把坚果啃的老道士,白槿沉声道。
amquot;嗯?什么还有啊? amquot;道长抬起脑袋,一脸不明所以。
“老先生不是说要给我医病么,以您只见,该如何对症下yào?amquot;
amquot;蛤?医病?amquot;扁梓瞪大了眼睛,上下看了看白槿。“为什么要医病啊
?amquot;
“?你刚才不是说我患了某种心疾么?amquot;
amquot;哦哦,心疾啊,这个不急,急也没用,反正我也不会治。”扁梓大
大咧咧的咬起水果。
白槿yù言又止,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跟这位疯疯癫
癲,看上去跟骗吃骗喝的江湖郎中没两样的老道士jiāo流。
她还是骑士王的时候虽然见过他,还跟他共事过一段时间 ,但却并
不算了解,就连这个老道土是哪个种族她都没了解过,而且他行踪神秘
是曾经他们班上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白槿对他的印象认知是一个邋
遢而没什么城府的江湖老道。
“老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这里?啊啊,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amquot;老道士想了想。
“那就长话短说。”
“嗯,概述这种东西我不怎么擅长,硬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顺应
了命运的召唤吧。”老道一脸严肃道,然而他胡须上残留的果渣却是怎
么看怎么滑稽。
“说我听得懂的话可以吗。”
“咳咳,贫道也不知道怎么的,四处行哦不,行医,莫名其妙
就行到这里来了, 这不看见告示,就想碰碰运气,到宫廷里头帮女王陛
下医病了嘛。amquot;在白槿越发古怪的目光下,老道咳嗽了两声,说出了实
情。
“老先生,你刚刚说两个梨比一个苹果重是么。
amquot;嗨,这不是废话嘛,两个梨子当然比 个苹果重多了,这是普通
一加一的算术题吧。
“那如果天秤倾斜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白槿继续问道。
两个人似乎都是话里有话,当然,也有可能只是白槿自己一个人在
自作多情罢了。
这句话话音刚落,老道就以一种很是古怪的目光看着白槿。
“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amquot;白槿歪了歪脑袋。
“哦不不,贫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姐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呢? ?amquot;
“怎么,超出您的理解范畴了么?”白槿眉头微微 蹙。
“不是超不超出理解范畴的问题啊,只是这种事情 根本不需要问
吧? ?amquot;老道扁梓满脸古怪。“天秤倾斜了, 那就是倾斜了啊,又不是我
给弄倾斜的我怎么会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老道说着说着,又咬了一口水果,无意间蹭掉了一个水果,圆滚滚
的果子像是轱辘样越滚越远。
白槿见状想吩咐卫兵将水果捡起来,扁梓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哎,不需要刻意去捡,或许这枚水果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打算,不
应该干涉不是么。”
白槿微微怔神。
用过午饭之后,扁梓美滋滋的出了宫廷,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赏钱这
么一回事,不过就算等他反应过来,大概也只会拍脑袋道一声玛德钱
没骗到,然后转过身就把这件事情给忘掉。
“扁梓爷爷,你真的不知道姬白大叔在哪里吗?amquot;临走的时候,可儿
一直拽着老道长的衣袖不放。
amquot;可儿小姑娘啊,老道说了很多遍了,我是算命的,不是算人的,
你的姬白大叔究竟在哪我也不知道啊。amquot;扁梓对可儿很是无奈
你这是要走了么。'
amquot;嗯,是该走了。”扁梓老道远眺远方。
amquot;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呢,无处可去吧,那为什么不留下来多待几
天呢。
“并非无处可去。amquot;扁梓收敛了所有的不正经,在这一刻表现得如同|
一位仙骨风姿的道人。“叶子飘到的地方是注定的,所以并不是我要去
哪,而是它指引我去哪。
“哦。”可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有些不舍。“你走了,这
里就没有可儿曾经认识的了
“小姑娘,你要等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amquot;扁梓叹了口气,
说着可儿听不懂的话。
“也许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又也许,他一直都在你身边没有离开过
amquot;丢下这句话,不再去看茫然的可儿,道士上路了。
“哦对了,都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东西要jiāo给那位骑士小姐,可
儿小姑娘你替我转jiāo给她好么。”
“
“落日的余晖攀上窗头,会客殿已是空无人,负责喂护城河食人
鱼的士兵们今天可算是休了 天假。
“陛下,已经到晚餐时间了。amquot;天下来,白槿的状态似乎依旧没有
什么好转。
她似乎直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回想翻找脑海中的记忆,可任凭
她绞尽脑汁都没办法想明白眼前这个莫名熟悉的剧情后续到底会发生些
什么。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大量的信息与思考已经让她思绪混乱,脑袋开
始发疼,可一旦停下来,她就会变得异常焦躁,就连她本人也说不清楚
这究竟是为什么。
“陛下?您还好吗。”
amquot;哦哦,我知道了,你去吧。amquot;白槿下意识说道。
得到了命令,夜香向白槿稍微欠身便出了房门,面对面接触了一 上
午的骗子,也许现在真的应该给她个好好休息的时间。
白槿独自一人留在房间之中,夜香的离开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她依旧
捂着脑袋拼命的回想大脑中散碎的片段,最终,这些块块拼凑在起
的碎片就要被还原上最后秒拼图时,一阵紧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白槿的
思绪。
她瞪大了眼睛,回忆如同决堤的潮水将她淹没,那如同费劲千辛万
苦打开的魔盒中潜藏着只可怕的怪物,这些回涌入脑海中的记忆片段
如同折磨她神经的梦魇 般降临。
她捂着脑袋,冷汗密布了额头与背脊,浑身发冷,四肢似乎在这一
刻失去了知觉。
“陛下不好了! amquot;伴随着急促的推门声,记忆开始重叠。
“雅娜殿下,雅娜殿下她”
白槿两只眸子瞪得老大,下意识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雅娜殿下她,她
“啪叽。”白槿重重的落座在长椅上,瘫软了身体,像是一只失去了
灵魂与精神的木偶。
在夜香的带领下,白槿赶到了雅娜日常处理政务的金煌殿,场景已
经被后续赶来的禁卫军封锁了,不知所措的卫兵与面露茫然的女仆, 场
面是那样的熟悉。
白槿像是一只失去灵魂的躯壳般,两眼空洞,一步一步的踏进房
间之中。
禁卫军们很明智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清扰她,为她让开了一条道。
白槿滞然地看着一地鲜血,呆滞的眸子如同一只失去了魂魄的发条
木偶。
慢慢的,她走到血迹旁,有些无力的跪了下来,这刻,她的面容
变得特别憔悴。
“陛下,这里只有滩血迹而已,并不能由此判定雅娜殿下的生死。”夜香劝道。
白槿盯着那一滩血迹不说话,待得很久,一声抑制不住的嬉笑声传
出。
amquot;嘻,嘻嘻嘻白槿的身体颤抖了几下,由于她背对着众人,禁卫
军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