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筱带着盛媛走到了酒窖尽头,jīng疲力尽地靠着酒架坐下。
她随手拿了瓶红酒看着,撇嘴抱怨道:“之前有酒没法喝,现在隻有酒却不能喝。”
盛媛将她手中的酒拿走,严肃道:“清音,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这瓶妈妈给你保管,等你长大后再给你。”
雪筱呆呆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躲过了一个洛清风,没想到还有个盛媛等着她。
盛媛将酒瓶放了回去,伸手摸了摸雪筱的脸,又看向她的肩膀,说:“一定很疼吧,清音你等等,别哭,妈妈去给你找药。”
雪筱拉住了欲要起身的盛媛,从空间里拿出药来,歎道:“我没事,还是给你看看吧,你看你脸都被那女人打肿了。”
说完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被皮衣女打的那一巴掌也有些疼。
盛媛的脸还是其次,背上被鞭子打的伤最厉害。
雪筱让她侧身靠着酒架,自己在后边帮她涂药。
盛媛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了。
旧伤未好新伤又添。
雪筱忽然想起四年前某个周末跟盛媛一起去温泉馆的时候。
女人泡在热气氤氲的温泉中,露出的肩背白皙光滑。
盛媛爱美,即使本人已经长得很漂亮,外出却也会准备jīng致的妆容锦上添花。
她会在妹妹考试的前后几天接送她去学校,考试前漫不经心地鼓励她,考试后不客气地鄙视嫌弃她的数学成绩。
被嫌弃的妹妹抱着书包沉默着。
直到某一天,照例开车来接妹妹的盛媛,看见少女拿着卷子抬头挺胸,像隻骄傲的天鹅朝她走来。
妹妹将写着九十分的卷子捏成团从车窗扔进来,哼道:“看见没?九十!夸,给我使劲夸!天花乱坠地夸!”
在妹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校服少年不动声色地看着这边,眼底却有笑意蔓延。
雪筱想起以前的盛媛,再对比眼前满身伤痕的女人,略感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