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心中一沉，“所以，其实你是要带我回去献祭的？”

　　 “差不多吧，怎么样？害怕么？”

　　 程锦没说话。

　　 害怕么？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吧，知道眼前就是火坑，现在却有人拉着你不停的向前，感觉就好像是进入了死亡倒计时一样，谁又会不害怕呢？

　　 然而要说怕的瑟瑟发抖什么的，又的确不会……程锦一直是一个情绪不那么激烈的人，不管是害怕还是高兴，都不会有太过强烈的情绪，况且对于生死这件事，她早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无论是死在这里，还是死于审判，对她来说，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虽然多少觉得不值，还有一些疑问未能解答的不甘，但是就这样以英雄的身份死去，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许久，她轻轻笑了一下，开口，“如果必须要死，我希望你们下手能痛快一点。”

　　 听到程锦居然还能笑出来，戴瑞轩有些无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你是觉得我不忍心杀你？”

　　 “当然不是，一个对自己够狠的人，对别人一定能更狠，我当然是明白的。”

　　 车内蔓延的血腥味儿她闻得到，想必是戴瑞轩的伤口裂开了吧……想想当初他腿上那么深的伤口，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加在一起，怕是连随便动一下都隐隐作痛，更别说他居然还在开车了。

　　 他对自己，的确是够狠的。

　　 戴瑞轩对于她的话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一笑，“那你就老实一点儿，别给我惹麻烦，到时候我会念在我们之间那一点儿情分的面子上，给你个痛快的。”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接下来车里没人在说话了，程锦闭着眼睛准备保持体力，毕竟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走多久，估计也不会有食物了，万一还能有一线生机，那也必须是在她体力足够的情况下。

　　 只是闭上眼睛，她就忍不住想起秦薄扬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见他一面啊。

　　 一天前的a市。

　　 路远鸣兴冲冲的冲进秦薄扬的办公室，“秦薄扬！我好像有程锦的消息了！”

　　 秦薄扬肃然一震，抬头，目光紧紧的盯着路远鸣，“你确定？她在哪儿？”

　　 “y省！我刚接到了那边打过来的电话，想跟我们打听一下程锦为什么会被除名的事儿！我一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就在y省，并且参与进了一个案子里面，所以他们才会特意来打听这件事儿！”

　　 秦薄扬骤然起身，“帮我跟张局请个假！”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你一定把她带回来听到没？”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