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我去救他,只要想到这,我就觉得我身体里蔓延出比这火坑里的液体还要滚烫的心情。
沉一口气,我扭了扭手腕,做好十足的准备后,再一次将手伸进那红色的透明液体中。
当疼痛到达极致,当忍到一定极限就会变得麻木,当我最后,成功将钥匙从火坑里拔出来时,我站在坑边,拿着钥匙的手垂放在身旁,因为疼痛,脑子里一顿一顿的疼,好一会都是混沌状态,更别说那只手,我几乎怀疑那还是不是我的手,虽然紫色泡泡护着明面上看,好像没有任何问题,可实际上完全没有任何知觉了。
可哪怕如此,那只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钥匙不放,完全是一个机械状态,听从着曾经下达的命令。
我浑身颤抖了好久,才慢慢地从麻木中恢复过来,试着往前走了一步,拿钥匙那只手立马传来麻疼感,让我久久没能迈出第二步。
咬牙在逐渐适应中走到石门前,找到锁眼,用好不容易拿到的钥匙将石门打开。
几乎在石门打开的刹那,有冰凉的风吹进来,我不知道那风打哪来的,却能吹散一石室的热气。
倒不是说那能烧死人的热气不见了,只是稍微降低了,有点本事的,还是能通过的,苗半仙自然感受到了这一变化,灵力恢复得差不多的他,带着小宝和黑蛋,按照我说的方向,艰难地渡过了重重火坑来到我身边。
饶是如此,到了里头这个石门,他一身的汗又被蒸干,在那青色罩子下,衣角仍被火烫过一般卷缩起来,能清楚地闻到烧焦味,脸色更是苍白。
不过他的眼神是兴奋的:“班澜你行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呵呵着:“秘密。”
他笑骂我一句,但也只是玩笑话,没真的要我说出所谓的秘密,反而暗暗的扶住我没受伤的手,支撑着我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