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爸有点不高兴,因为我毕竟没有和仇诗人结婚,不但和人家住一起了,过年也在人家家里,只初一才回家拜年,说出去很不像样。
可有什么办法呢,过年拜祖宗拜各方神灵,我一只鬼,家里又没有我的牌位供奉着,我待家里只会犯冲,只有仇诗人身边,才能让我避免那些不适。
所以我们进家门时,虽然妈妈还算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爸爸的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敬重仇大师,但当仇大师“抢走”了自己的女儿,爸爸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仇诗人倒很淡定,并没有女婿面对丈人的忐忑,但这不代表他不在乎岳父岳母,比起对待旁人,他已经很尊敬了,至少我爸爸说点指桑骂槐的话,他都忍受了,没有表现出愤怒或不愉快的表情来。
“好了好了,该吃午饭了。”老妈见气氛有点尴尬,招呼我们移步到餐厅吃饭。
我趁机拉住我妈,问她班戟去哪了。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妈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跟阿湦可是兄弟。”
意思是,我哥接受不了我找新男朋友,干脆不见人了?
我勒个擦,下回碰到了,看我不揍死他。
午餐准备得很丰富,也很美味,都是我们爱吃的,可是我爸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揉着眉心,我以为他是被我气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碗,悄悄叹息。
仇诗人却突然开口:“伯父最近精神不好,胃口不佳?”
爸爸毕竟是从小在高规格家庭里教养出来的,虽然不喜,但还是“嗯”了声算是回应了。
仇诗人不在乎他的态度,他眉头微蹙,继续往下说:“常常觉得疲惫,注意力不集中,经常忘东西,工作也时常犯以前不会犯的错误?”
爸爸一顿,放下了揉捏眉心的手,朝仇诗人看去。
“是不是还有……短暂的记忆缺失?”虽是问句,但仇诗人的语气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