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太太以前有气运符,无形中壮大了她的胆子,也让她的心神不受那些怨气影响,于是她总能那么理直气壮,但现在气运符可没了。
她忽然觉得心慌起来,总觉得身旁有一个她看不见的小孩子,正睁着大眼睛瞪着她。
并不是她的错觉,供桌上的鬼婴落在了地上,抱住她的腿,慢慢地往上爬,直到趴在她肩膀上,对着她“咯咯”地笑,浓烈的怨气散发出来,将印太太的脑袋包围了起来。
她自己看不到都觉得心里瘆,我们这些看得清楚明白的,更不用说了,我本能地握紧仇诗人的手。
“不过没关系,”彤欣笑得诡异极了,“你们这样的人,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够懂得错误并且忏悔,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们讲道理,今儿跟你们说这么多,”她又朝我们看了一眼,“只是想让旁人也听听罢了,不要老来破坏别人的好事。”
我摸了摸鼻子,仇诗人淡定地仿佛说的不是他。
“好了,”彤欣收起笑,“刚扒拉了那么多,我们该进入正题了。”
她朝地上扔了把刀,眼神锐利地盯着印太太:“你不是最爱你儿子的吗,现在,我要你拿起地上的那把刀,对准你儿子。”
印太太想笑话她,这怎么可能?她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儿子的。
可她连这么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就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居然真的蹲下身,伸手去够那把跟军用刀一样锋利的刀子。
不不,快住手,不能拿!
她估计在心里不停地喊停,明明意识清晰,神智清楚,可她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叛了自己的脑子,将刀子拿了起来,还站起身,朝儿子走去。
想来,彤欣混进印家一个多月了,忍受着对印少华的恶心,忍受着印太太对她的百般刁难,可不单单只是“养”着印少华肚子里的外甥啊,该在他们身上做的手脚,肯定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