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宝啊,还有手臂上的这个小娃子。
仇诗人轻轻地瞟过来:“阴祟之物,自然喜欢同类的,你在他眼里,跟美味的大餐没什么区别,这大餐还非常的补。”
我:“……”
我一个胳膊肘撞向他:“你就不能不说实话吗?”
有个不会哄人的男朋友,真特码心酸。
他恶劣地笑出一口白牙,安慰地亲了我一口。
被迫吃了狗粮的彤欣:“……”
脖子疼得要死害怕得要死的印老板:“……”
我回头,见彤欣目光阴霾地瞪着,好似对自己母亲已经没了记忆的鬼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做起了我的本职工作劝导:“这孩子算起来是你外甥吧,也是你将它从你妹妹肚子里取出,再放到印少华肚子里的吧?你怎么忍心呢,一旦他害死了印少华,他将走上一条不归路。”
从遇到管川开始,我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教导员,引导他们不要黑化,不要变异,改过自新,回地府重新改造。
习惯后,我都觉得自己升华了,一开始劝导,整个人都好像慈悲了。
彤欣阴沉着脸,再没有最初看见她时的小媳妇样,她略略沉默片刻,便咬着牙发狠地说:“为了报仇,总得有牺牲,否则,怎么慰告我妹妹的在天之灵!她死得那么不甘心,要我们都不为她报仇,又有谁能给她公道?”
“你想要的报仇和牺牲,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你知道你妹妹想怎么样吗,你为你外甥想过吗,你这是自私,为了你内心里自己的怨恨。”
“那又怎么样,作为儿子,小童就不该恨吗?”
彤欣深吸一口:“我知道你说得也没错,小童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他连爱都没感受到就得先学会恨,用这样的方法报了仇,他也相当于毁了。但是,但是……
这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要是我什么都不做,这世界,还会有人知道,有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妇惨死,被抛尸在连活人都不想踏入的下水道里吗?你们会来到这吗?你们会知道有个叫童秀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