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个村干部,不就是昨天傍晚,跟着一起到外婆家的那位吗?
他当时一句话没说,更没像辜有成和班主那般,请求外婆帮助他,我当时都没注意到他的。
我心乱如麻地合上相册。
仇诗人瞥一眼过来:“找到你要的了?”
“我我好像搞错了什么。”
仇诗人并不意外:“哦?”
“如果,”我被自己心底的想法震得有点脸僵,“如果班主不是我梦里的第三个男人,那么……”
抬起头,天已经快黑了。
仇诗人叼着烟同样望天:“你可得抓紧点,要是猜错了,人就被带走了。”
所以,是留在这边继续守,还是去找那个村干部王献国!
我紧紧扣着相册,努力去回想,但我对那个王献国真的没有印象。
冷静冷静冷静!
我闭上眼睛,在脑子里回放昨天四个人到外婆家的情景,村长……辜有成……班主……王献国……
我猛地睁开眼睛,并迅速起身,将旧相册小心地放到窗台上,跑过仇诗人身边时,拽着他一起跑。
他大长腿,我小跑着他只要走快一点就行:“确定了?”
“嗯。”
每个人身上都会带有一定的罪恶值,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黑气,那并不容易捕捉,需要特别专注,才能察觉到那几乎融合在光中的黑气,就算我能看见,也总是忽略掉。
昨天到外婆家的四个人里,辜有成和王献国的黑气是最重的。
别人观其人好坏,要么看面相,要么卜卦,我很直观地就能看出来,怪不得仇诗人说我得天独厚。
当然,这并不是我判断的唯一标准,因为这黑气,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形成,不一定是伤害了戏子女鬼。
我是突然想起,跟戏子女鬼合照的那个小女孩是谁了。
那个打杂小妹!
藏起来大半的左脸上根本不是画了黑线,而是那有一道疤痕。
她当时拖着那个大箱子,去的方向,是不是王献国的家我不清楚,但那个方向是离开古屋的,班主就住在古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