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下,然后好笑地揉揉他软软的头发:“哥是妈妈叫的,小宝应该叫他……叔叔。”本来是想说舅舅的,但一叫舅舅,不就泄漏了。
可我家小孩是很聪明的,他抬起头看我:“妈妈的哥哥,不是舅舅吗?”
“这个……以后再叫舅舅,现在先叫叔叔。”
“为什么呀?”
“妈妈这么说,你就这么叫,哪那么多为什么。”我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听话。”
“哦,”他小大人地点头,“那好吧。”
最后那三个字,声音嫩嫩的,特别好听。
换我洗漱时,仇诗人的手机也响了。
“有任务?要我今天一定赶过去?我今天没时间,你可以让副队去,不行就找二队……一定要我去?呵没空。”
等我快速吐出牙膏泡沫趴在浴室门口想要瞄一下时,他已经把电话挂了:“特殊部门找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啊?你不去不要紧吗?”
“你当特殊部门里的哪些人都是吃闲饭的?”他往我的懒人沙发上一坐,眼角闪过锐利的光,“我倒觉得,这时候硬要我去处理什么事,很有问题。”
想来也是,我们今天要去日暮精神院,他就要出任务,是有点巧。
但我更愿意相信,这家伙就是不愿意被人随便支配,才不想去的。
在我忿忿时,他朝我勾了勾手指头,我怀疑地走过去:“干嘛?”
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拽过去,我跌坐在他怀里,然后被他禁锢住。
“我是说真的,我算了一下,此行凶险,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过去。”
我不太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是还有闫斌哥在吗?”
他脸黑:“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女人给别的男人保护!”
我:“……”
我们下楼时,等在一楼大厅的,除了闫斌,还有来接小宝的胡子。
看到这位风情万种英气飒爽的美丽……男子,我依然有点接受不能,他却很自然地跟我打了招呼,将背着小僵尸书包的小宝接走了。
而闫斌,那会还在跟仇诗人对瞪。
“仇队长来得挺早啊,连自己的小孩都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