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听到“砰砰”的声响,他虽小惊一下,却并不意外,先走到门边从门缝往外看看,确定没人后,他从床底下拖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头只装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他将其挪到旁边后,打开行李箱底部的暗格,然后从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牌位。
牌位看起来很有年头了,上头的小字看不清了,但张公汉秋几个字繁体大字却很清晰。
张行一将牌位放在一张清理干净的桌上,摆上早早准备好的贡品水果,再从行李箱暗格里取出香炉,点上香,祭拜后问:“老祖宗,是你吗?”
密封的房间,竟吹起了轻轻的风,让挂着的衣服摇晃了两下。
“老祖宗!”张行一再唤了声,面露痛苦之色,“又是你对不对?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对菲菲下手的吗?”
看得出,他对老祖宗是带有敬意的,可说到这里,他还是气不过地狠狠锤向桌子:“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爱的女人,为什么你要她们一个个地死在我面前,你明明答应过我,这次一定不会伤害菲菲的,你答应过我的不是吗,为什么,你回答我啊!”
人前稳重的张行一,发丝凌乱地拍桌咆哮,情绪到了一定极限,让他连声音是不是会被听到都顾不上了。
忽然,咆哮中的他整个人一顿,好像听到什么声音般,瞪大瞳孔看着牌位:“什么,不,这不可能,你都已经……”
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荒唐事,他转身就想走,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眉头皱得深深地回头:“你说真的?你已经骗过我很多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
他忽又神色一变,眼里流露出挣扎和痛苦。
几番犹豫,他还是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完全不在意仇诗人的警告,就那么走了出去。
他一路都没有停歇,绕过几个走廊,走出了宅子大门,就在那个庭院的拱门边,站了一个人,看身形,还是个女人。
她看到张行一后很高兴,自己小跑到张行一面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