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像一条火蛇,舔舐着郁墨寒每一寸肌肤,咬的他生疼。男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眼里所有的光芒都暗淡了下去,湛可缩了缩脖子,很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前所未有的怒气。
突然郁墨寒翻身下床,慢悠悠的走去了衣帽间。
正当湛可喘了口气以为他要更衣离开时,郁墨寒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两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冰凉的手铐落在湛可的手腕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郁墨寒,颤声问道:“你疯了么。”
黑色的碎发下,那双褐色的眸子阴冷的像只没有人性的动物。郁墨寒没有说话,只
是狠狠的把湛可禁锢在床头。不着一缕的身子剧烈挣扎起来,湛可惊恐的看着郁墨寒:“你干嘛!你放开我!”
郁墨寒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放你下来,再让你去感受别人的温柔?湛可,我自问没有那么大方……”
如湛可所说,整整一个白天,郁墨寒像是疯了一样,花样百出的折磨着她,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整个郁家的佣人们都自觉回避了二楼。长长的走廊里,哪怕隔着隔音良好的两扇门,女人凄厉的惨叫和哀求依然不绝于耳……
夕阳落在湖面,粼粼的水面漾着些许白光打在郁墨寒卧室天花板的一角。湛可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小湖泊”,自嘲的咧起嘴:她已经,累的出现幻觉了么。
男人眼底的猩红褪去,气息慢慢平定下来。郁墨寒望着被她折腾的气息奄奄的湛可,喉结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轻轻解了手铐,把湛可从束缚里放了出来。只是她手腕上已经隆起了触目惊心的血痕。湛可“割腕”留下的疤痕也呈现紫红色,隐隐渗着血珠。
湛可感觉不到疼痛,或者她已经不在意那些疼痛。混乱的认知与记忆滚动在她的大脑里,构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而她也迷失在支离破碎中,找不到自己,认不清眼前人。
软若无骨的身体被男人抱起走向盥洗室时,她听到郁墨寒轻轻在耳边问了句:“疼么?”
温水一层层漫上来,包裹住了两人的身体。倚在郁墨寒的怀里,像个洋娃娃一般,木然的被他擦拭清理,湛可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
郁墨寒有些不安,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廓:“说话,湛可。”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直至被他擦干净抱上床,上了药,湛可都保持着魂飞魄散的模样。越来越浓重的夜色里,郁墨寒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她。
“我把晚饭送上来,陪着你吃。”
湛可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钟沛荣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少主,明珠小姐回来了。血检报告也出来了,她说有话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