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温故而知新,在爱中也适用”北容低声答着话,另一手已抚上她的侧脸,手指摩挲了两下,见她颊生红晕,便顺势滑落到她后颈。
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楚辞瞪大了眼睛,又来???
一番酣畅淋漓的胡闹后,楚辞躺尸在床上。
“古代就是没人权,不过幸亏我是贵妃,后宫也没有太后太妃,要不然我还得日日去请安,还不得困死啊,对了,昨天有一道炙羊肉,味道特别好,正适合这种阴雨天吃,想想都饿了”
“御膳房送的竹笋,我尝过,很是好吃”北容眼角泛起淡淡的笑容,早晨能同她一起说说话,安享舒适,这种心情太过愉悦。
楚辞弯起眼睛“竹笋最嫩的就是那一小尖,但是剥竹笋的都将那点儿弄掉了,更何况,外面采买的竹笋都已经放置两天以上,不怎新鲜,我还是更喜欢亲手挖的,听说冷宫后面有一片废弃的竹林,改天去找找看,有没有新鲜竹笋,光想着就让人眼馋”
“那就过几日,咱们一起去”北容捏了捏她的手。
“嗯”楚辞高高兴兴的应了,忍不住在他胸口亲密的蹭了蹭,却不知道头顶一双幽深的眼睛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
床榻之上的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屋外的安儿和福来听见屋里细碎的说话声,福来使了眼色,几个宫女就端着水盆皂巾在外面候着,并不叫门打搅。
用过早膳后,熠辰宫的宫人们轻手轻脚的干活,生怕闹出动静,打扰了书房里的一双璧人。
楚辞躺在南窗下边设的湘妃榻上看书,对面的北容拿着毛笔模仿原主的笔迹,屋外的合欢花被雨水打得凄惨。
“雨小了,咱们去御花园逛逛吧”楚辞扭过头,眼睛亮亮的“据说荷花池横贯整座皇宫,此刻下了雨,烟雨蒙蒙,湖面景色正好,咱们去乘船好不好?”
“不好”北容的毛笔字已经稍稍有了些许样子,浪费的纸张厚厚的一沓,听到楚辞的动静,头也不抬的拒绝,十月底了,这种阴凉的天气,让她坐在窗户边上放风已经是他心软,再让她去划船,不着凉才怪。
楚辞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她还没坐过船看荷花景儿,勾的心里痒痒。
而另一边,北容拿起一份奏折,江南盐运有疑,巡抚大臣联合……,白纸黑字,陌生又整齐的笔迹,一则则详细罗列下来,有他暗送给朝臣的贿赂,也有他私下收取的黑礼,更有一份名单上写着他在江南所做几件大见不得人的事,往下看下去,北戎脸色发青。
他一拳砸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贪污纳贿,国之硕鼠,该杀!”
“大明”楚辞看他手背被木刺刺破,忙掏了手帕去包,再去一目十行的瞧折子上的内容,也同意被气的不轻。
“江南的巡抚霍轲乃是静北侯府一脉,在外以国舅自称,深受先帝信任,曾差点入内阁,后被调到江南做巡盐御史”楚辞打小就聪慧,是由祖父教养长大,不输男儿,几个重量级别的朝臣,她不会记错。
“由霍家一手把持的漕运利益巨大,其中大半个朝臣都参与持有股份,我祖父也是其中之一,我这儿有一份名单”原身在经商时,系统的学习过这些知识,不能碰的绝不沾手,没想到原主以防万一的名单却在此刻用上了。
北容接过名单,一一将朝中大臣对上号,气急了倒也平缓下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暂且,还不能动。
“我仔细看过,漕运这条路四通八达贯通了整个北齐国内大小城市,小至县镇都有波及,其中涉案官员多达数百人,法不责众,也不能将这些人都给砍了头,届时,只能抓典型了”
“其实,我们也可以利用一下漕运来拓宽北齐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