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时单手撑在我脸边的墙上,低声对我说,“你不要和金泽走的太近。”
“你怕他吃了我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但我现在已经感觉金泽不会吃人了,他真的很像一个单纯的孩子。
段明时挑起我的下巴,吻上我的唇,我立即愣住了。
身体紧绷的不成样子,我甚至瞪着双眼都不会呼吸了。
他的吻霸道又带着柔情,一吻终了,我赶紧捂着自己的嘴,“段明时,你怎么突然……突然……”
连说出“吻我”这个词,我都觉得羞涩了,脸也觉得很烫。
“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吻你?”
“可是……”
“你要时时刻刻记着,我是你的丈夫,无论人前还是人后。”
他说完就直接走进了店里,我以为段明时生气了,拍了拍自己的脸进去,他却一如既往给我盛鸡蛋羹,让我多吃点。
我观察了段明时好几天,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甚至十月中旬的时候,段明时还用店里最近卖香烛赚的钱给我去镇子上买了一个比较柔软的床垫。
我心里觉得甜,因为老黄偷偷告诉我,段明时是带着他去镇子里集市上买的,专门让他试了试,问软不软。
老黄说他当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结果段明时说老黄在花半仙家夸那床软,所以就想给我也买一个。
我屋子里的床垫要换就要大扫除,那干脆我把段明时那屋也打扫一遍,现在段明时和金泽睡一屋,两个人比较拥挤,我看是不是能给他们挪腾出两张床来。
欢喜要帮我,我们俩说干就干。
结果这一收拾,又是满满的回忆。
母亲的衣柜里有一箱我小时候穿的衣服,花花绿绿,针脚细密,纵使现在拿出来,也依然很好看。
看着那针脚,我想起母亲给我缝制衣服的样子,是那么的慈祥温和。
那时候我还特别不懂事,吵着让她给我讲睡前故事。
等等……睡前故事?
“妈妈,你说大桥村前面的河里有河神吗?”
我当时好像是问了这样的话,母亲便一边缝衣服一边给我讲,说那河里原本是有河神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了。
母亲还说我以后要是遇上,不要怕,河神是很好很好的人,不会伤害我的。
我问母亲,河神长什么样子。
母亲当时想了想,用针蹭了蹭头发,继续说,“河神长的挺好,鼻子微挺,身材高大,但你一定要记得,不要捡钱啊。”
“啊?河神和钱有什么关系?”
母亲摇摇头,说只要记着这个事就行了。
现在回想起来,钱!?我母亲怎么知道我会捡钱?
还有母亲形容河神的样子,和我见到的河神差不多,母亲难道见过河神吗?
也不对,我小时候,也就十几二十年前,河神的真身早已不存在,执念还在河里沉睡,母亲不可能见到的呀。
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了。
我似乎了解母亲了解的太少。
“干娘,干娘!”
我被欢喜换回了神儿,赶紧问:“怎么了?”
“这有一个信封,上面没有字,是给谁的信呢?”
信封很老旧了,我也奇怪。
我问欢喜,这是在哪找到的,欢喜说在桌子下面,她的弹珠掉过去了,伸手一扒,就扒出这个信封。
这信封非常干净,就像新的一样。
打开来,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纸上是用毛笔画着的画儿,非常简单,欢喜在一旁看着,笑嘻嘻地指着上面道:“干娘,有树有树,干娘这里面有树啊!”
“嗯……还有小孩子,还有一个女人!”
画儿很粗糙,但我的手却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