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悦就被捏在了秦默掌心,开始了做牛做马做助理的生涯。
后面秦默在说的时候,安悦也不小心听见了一耳朵,顿时摇头叹气,“青梅竹马真是不靠谱啊……”
顾兮笑了出来。
穿过好多灰瓦白墙的房子,踏着青石板的小路,一股清寒的气息从巷中传来。一波湖水静静的躺在眼前,玉带拱桥横跨而过。
湖上万顷荷叶,碧色连天,整个湖面倒影浮光,水天一色,远峰近宅,跌落湖中,四旁的垂柳就好似对水梳妆的女子,娇羞可人。
安悦看见这座桥的时候,连忙说:“就到了。就到了。”
老房居的后方,一片目望可及的薰衣草田,盛开着的朵朵紫花,在晚阳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晕光。
安悦拉着顾兮到田畔的石凳上坐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我后来发现,外景拍摄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能纵览山水风光。”
“是呢。”顾兮回头看了眼迟景曜,,他正远远的举了根烟,就没有立刻走过来。
于是她又扭过头去,“等孩子生出来,有机会我也想能四处旅游。”
“做演员嘛,多的是机会旅游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去国外。”
顾兮想起自己和龙腾谈的国外合约,倒是自己叹了口气说:“其实我还挺迷茫的。”
“怎么讲?”
“迟总可能不太喜欢我拍戏。”顾兮垂头,发丝柔软的贴在脸上,暮光照在面上,有一种柔和的气质,在她的身上弥散,“只是我也没办法真的相夫教子。”
安悦好奇怪,“怎么会这么说,你和迟总现在这么好。”
“他爸爸不喜欢我。”顾兮摇头,“他母亲更讨厌我。我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安悦一下子愣住,她知道很多顾兮和迟景曜的内幕,关于林梅不喜欢顾兮,她很清楚,不过迟景曜的父亲为什么也不喜欢她。
顾兮咬着唇,“就是因为我的身份,戏子。”
除非顾兮不拍戏了,可是他还说过一句话:戏子就是戏子,哪怕是不演了,也剥夺不了戏子这个曾经的身份。
这几乎是将顾兮判了死刑,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婉转的余地。
“唉?”安悦诧异了。
“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顾兮慌张的说。实际上当在房间里迟景曜说不希望她拍问天涯的时候,纵然她回答了那样的话,自己也陷入了迷茫当中。
现在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过头到处都是陷阱,走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怀揣着两个孩子,顾兮不敢做赌。她当然希望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顺的走到一起,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
安悦摇头,“不会啦。你和我说我很高兴的,你从来不忌讳我的身份。”
顾兮笑了笑,“你本来就不是个坏女孩,我计较这个做什么。”
“小兮我觉着你现在成熟了好多呢。”安悦盯着顾兮的侧影,想起认识顾兮的第一次,是在录影棚里,那次综艺节目顾兮还是个生手,但整的秦默一点脾气都没有,这让安悦好感顿生,但也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有很多青涩的东西。
可今天安悦的眼里,却会觉着顾兮和以前越发的不一样,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母性和温柔,早已经掩盖了她原本可能会有的一些急躁。
顾兮眨了眨眼,“所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安悦迷茫了,“什么力量……”
“让人勇往直前,不会放弃。”顾兮握拳,转而看向安悦,“那你有喜欢的人么?”
安悦脸红了下,“那天白舒也这么问我。”
顾兮瞪大眼睛,“你怎么回答的!”
这事没穿帮吧?搞得顾兮好紧张,幸好安悦偷偷的说:“你不知道,白舒居然跟我讲,她那个大叔经纪人居然喜欢我,今天下午跟踪了我一下午,被我偷偷踩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