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了,发了高烧。陈岩琛一点办法都没有,连衣服都不能帮她换,只能嘴对嘴地渡气。但是这些都没有用,她依旧昏迷不醒。他发了疯的砸门,警卫狠狠抽了他几鞭子。他怒气冲冲地说,"你没看到人快死了吗?"
警卫横竖不理他的求情或者狂怒。很不屑地说,"死了就死了,你舍不得就到地狱去陪她!"
如果警卫是在里面,他一定亲手掐死他,他堕地狱不要紧,但是他爱的女人不行,她绝对不能死。
女生昏迷中还在呼唤他的名字,他们半梦半醒地在牢里度过了三天三夜,这一段时间他既痛苦又幸福,直到那女生的表妹来了,带人接走了病重的她。
他们再一次分开了,这一次分开地更久,一共三个月零五天。
陈岩琛在牢里面被关了十几天终于被放出来了,路过她家公馆时里面是空空的,大门封了,秋叶黄了,一切是萧条的模样。
他走到他们约会见面的地方,树竿上挂了一小块布,树上刻着六个大字:我在这里等你。名字是她的名字。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留的。
他觉得很怅惘,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她。不几日,学校收到惩罚陈岩琛的单子,让他立刻出城,兼管及教育他乡下小学初中的学生。这就属于调职,把他未来的人生都安排好了。
临行前。女生的表妹找到他,送给陈岩琛一个纪念本,这里面记录着他们曾经的过往。陈岩琛问她去了哪里,她没有答话,摇摇头走了。
陈岩琛再次恳求告诉他,女孩说,"她现在很好,已经结婚了,你别去打扰她了。"
没想到一切是这么快,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彻底分开了。陈岩琛没再说什么,孤独地离开了学校,来到任教的地方,心似煎熬。
三个月之后,她奇迹般地竟然出现在他校门口,那时环境很差,一个学校不分高低年级都坐在一个教室上课,老师也只有他一个。一共三十多个学生,分批教学,教完语文教数学,偶尔还学习英语。
教室很破旧,连一块像样的黑板都没有,学生也没有课桌,都挤在一起认真地听他讲课。也只有这个时候他很专心,不去想其他事情,也没有看到门口的她。
直到一个低年级的学生指着窗外,稚嫩的声音说,"老师,有人找。"
他眼神一掠,看到饱经风霜的她,衣着还好,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有伤口,看向他的眼神很疲惫也很激动。
就是在那凝望的一瞬间,他教鞭掉落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想象不到她会来,简直跟做梦一样。
他将她带到了他的宿舍,给她打水洗脸烧火做饭,一切殷勤周到。女生却一直在流泪,抱着他不曾放开,泪水都滚进他的衣襟里。他什么都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安安稳稳地陪他上课下课,一起吃饭散步,生活和谐美好。
他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们睡在一起但很坦然,什么都没做。陈岩琛知道她一定还有话没告诉他,他想等她说明白了再作打算。
他带着她去看了他母亲,两个人又回到了当初的日子,自在而快活。终于有一天她告诉他,她是逃婚出来的。陈岩琛才明白,原来那段时间她真的结婚了。
这段婚姻她很抗拒,丈夫是另一个高官的儿子,因为他的关系保住了她爸爸以及她家里的地位。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举行婚礼,新婚之夜后丈夫得知她心属于另一个男人,并且屡次想逃脱家庭束缚,变得暴虐心狠,每天不是毒打就是折磨,她离家出走十余次,每次都被抓了回来,这一次他们居然没有抓她。
陈岩琛给她擦眼泪,查看她身上的伤势,买了药替她抹,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们紧紧地拥在一起,谁也不离开谁。
即使再婚,他也不嫌弃她。
"不过后来"陈岩琛站在窗户边,阳光洒了一地,我看到他满脸的忧伤和一地的心碎。
"后来怎么了?"我急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