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那块手帕回了家,当没事儿一样把它扔在柜台上,我妈当宝贝似的看到了,不住地说这个质地好还问怎么来的?她相信我没有用手帕的习惯,我随口说是我捡的,留着当抹布吧。
我妈不肯拿它做抹布,盖在了新买来的一套玻璃杯上,我想这主意不错真够杯具的。我妈转过了身,这才惊讶地问我,赵兰,你怎么没上班?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但是我不想在重述我的委屈,直接回答,"不想在森远上班了,明天还是让我爸给我找吧。"说完,我就躺在床上当死猪,用被套蒙住我的脸,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觉得森远公司的人特别混蛋,我特别想骂人。
我妈上前使劲掐住我的脖子上下摇晃,"赵兰,你又给我惹事,什么时候能让我放心点。"
太阳光晃得我眼睛痛,我的喉咙出不了气,泪花又从我眼中闪了出来,天地良心不是我赵兰爱惹事,是有人要跟我作对。再说呢,我也是您亲生的闺女吧,您不能把人往死里整。
我妈看见我流泪突然就停手了,小声诧异地问我,"赵兰,你受委屈了?"
"没呢,我脖子痛。"我故意咳嗽两声。
"你骗人。"
"我真没受委屈。"我一再地肯定,我妈却跟小孩子似的偏执,最后我认输了把在森远公司受的待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妈听完后拍着我的手安慰,"没事,多大点事,回头让你爸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点点头,破涕为笑。有时候我妈也不是那么不尽人意的,最起码在我受伤的时候不是。
这天晚上,我意外地接到了袁野的电话,丫的我心情刚刚好点,正泡浴缸里洗澡呢。电话铃声响起来,我全身肥皂泡泡也顾不得擦,屁颠屁颠去接电话。
看见是袁野来电,我挺欣喜的,但是我放在耳边'喂'了半天却没人说话,不知道搞什么鬼。我只好又挂了再打过去,那边却不接了,我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郁闷起来,说真的我跟袁野在一起我真的掌控不了事态的发展,这一点我挺憋屈的。
我把手机搁在一边,电话又突然响起来,这次袁野说话了,却是低沉的声音,"这边信号不好,听得到吗?"
"听得到。"我把手机夹在耳朵旁边,袁野那边挺安静的,我都能想象得出他以什么姿势站在哪里给我打电话。我回答袁野之后,那边又安静了,当我以为是他挂了的时候我又听到熟悉的嗓音,"没事,你早点睡吧。"
"你也是。"我回道。电话还没离开耳朵,我就听到了对方嘟嘟的忙音。袁野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地特立独行,不懂浪漫,不会温柔,我却死心塌地的喜欢他,如夏露诠释的我果然中了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