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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我整个人都给拉回了现实里。袁野却很镇定,凝神听着门口的动静。从窗扉透进来的光拂在他脸上,我都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绒毛,我觉得这种感觉特别温馨。
外面没有动静,袁野转过头安慰我,"没事,是过路的。"他的脸还要凑过来,我却用手掩住了他的唇,袁野抓着我的手,我们大眼瞪小眼都不放松。这时候门口又传来说话声,原来那个人一直没走。"大哥,你在里面吗?等一会到哪吃饭去?"
"你把人叫齐,在公司门口等我就行。"袁野说完话翻身下床,门口的人答应一声咚咚咚地下楼去了。
袁野伸开手一下子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们也出去。"我整理好衣服,跟随袁野下楼,路上我好奇地问他,"你不是讨厌当队长吗?怎么刚刚那个人叫你'大哥'?"
"我也没办法。经纪人让我做领头的。"
我'哦'了一声,与袁野一起来到公司门口,几个男孩子已经等在一棵蓬松的花树下,看到我都特别热情地喊,"嫂子。"
我一边不好意思一边点头答应,这里面只有小康我认识,其他的都面生,不过也都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很快融洽起来。饭店选在一家自助火锅店,调料放得特别辣,一伙人又要了啤酒和饮料,吃得格外欢腾。他们中除了小康外都不知道我能喝酒,所以非常客气地对待我,只有袁野说,"你们不用管她,她其实没那么腼腆,跟你们一样。"
后面我也干脆放开手,脱了棉衣跟他们干起来,那种感觉非常自我非常快活,好像我也是一豪放派的诗人一样。底下的人都纷纷敬我,各种话夸赞出来,什么'女中豪杰','英雄本色',喝到最后我吐了他们才放手。
吃完饭我的头晕得厉害,那些人全都散了,袁野搀着我往门外走。本来我们决定去市场中心的,现在我的腿实在软得没力气。袁野一直笑话我,说我刚才装英雄。现在就弱不禁风,走路还要人扶。
我回了一句说,"那你松手试试。"
说完我就挣开他,自己走。不过没走几步腿就有点发软支撑不住,袁野从后头一把托住我,还开怀的笑。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开心的表情,一瞬间我就觉得有点不真实,我觉得袁野肯定被人换了灵魂。我抓着他的手问,"真的是你吗?"
"什么?"袁野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懂我的意思。
我不放松,抓着他的手继续问。"你是谁?"
我的表情特别认真,逗笑了袁野,他伸手在我的额头弹了一个爆栗,"你发疯了吗?"
我忽的转身抱着他的腰,"你会一直爱我吗?"
说完我想咬舌,这句话平时我绝对我不会说,今天估计是喝多了酒发酒疯。袁野低头看我,眸子里有清亮的光。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你说呢?"
我觉得这真的是袁野,因为他不会亲口承认爱不爱的。除非他得了绝症非说不可的时候。想完我又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我怎么能咒他呢,这话不能乱说,说了会成真的。所以当即我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
袁野疑惑地看着我。我说,"我刚才骂了你。"
话一说完,袁野手一松把我丢在地上,自己转身走了。我着了急,冲他的背影喊,"我不是故意的,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