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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好奇地问。
袁野突然闭口不说话了,我继续拉扯他的胳膊,撒娇似的说,"你快说嘛,快告诉我。"
"去年你生日前的那天晚上。"袁野扛不住我的哀求乞怜,实话实答。
去年记忆的时光突然拉开了门一样,我突然想起在那个寒冬的夜晚,袁野像一尊佛一样坐在屋顶,肩上背上都沾满了白霜。瞬时我像被感染了一般,特别心疼,抱住他的腰说,"下次别再那么傻了。"
袁野拍了拍我的手背。"好,你也不许任性。"
"嗯,我答应你。"我郑重地开口。
"再任性我就咬你"袁野靠着我的脖子低语,"要么惩罚你。"
我的脸瞬即就飘起一朵红云。暗暗地低下头,还好黑夜里看不见。我跟袁野走到了大路上,四周寂静无人声,只有寂寞地草虫在叫。没有一辆车经过这里。我有点犯愁了,这要是走回去,还不得走到天亮啊?
袁野低眸问我,"怎么办?要不然我们不回去算了,就地睡一夜?"说完他嘴边还留有坏坏地笑容没有收回去,我知道他打趣我,但我心里还是忐忑,我可不想在野外将就一夜,夏天来了,蚊虫叮咬比断胳膊断腿还难受,我也不想让我爸来接我们,现在我还不想向他求和或者看他脸色做事。
我还在担心的时候,袁野已经掏出了手机在打电话,"阿伟,你把工作室备用的车开出来接我们。"然后他说了个地址挂了,还挑眉看我不知所措的表情,那一瞬特别地帅,眼睛里雾气深沉,眸中如星星一般闪着光,眉峰挺立,下巴尖翘,如朗朗月空下的月神一般。我是真的被魅惑了,看了半天才回神脸都羞红了。
半天他冲我呲牙咧嘴了一下,"这就被吓住了,胆子这么小?我又不是坏人。"
原来他以为我害怕,我羞涩地推开他,口中赌气道,"我才不怕。"
"你都愣了好半天了。"他戳穿我。
"那个阿伟是你兄弟吗"为解难为情。我故意引开话题,说了一半惊呼道,"你有车了吗?"
袁野搂住我的肩膀,"对。不过一部分是贷款。"
说完他抬头看着树梢,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月儿圆圆的特别清朗,如蒙了一层水雾,真想不到今天就月圆了,再过半个月就到了六月,真正炎热的日子。
或许是心情好,袁野哼起了歌。还是《都是月亮惹的祸》那首,在我心目中袁野唱歌特别特别地好听,容易把人的神经拉起来,一直沉醉在记忆里。他的声调圆而不滑低缓沉着,如沧峰上积的白白皑雪,如寂夜里飞舞的夜莺。他唱的歌多半属于忧伤,但是今天他意外地唱出让人精神蓬勃的歌,也一样好听。
我是他忠实的观众。如果将来他出名了,我就给他举着牌子打着口号。
他唱到"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还会回眸看我一下,我不自觉地红了脸。低下头。
袁野住了口,突然转过身托起我的下巴吻了我一下,我抬起头上方是明晃晃的月亮,这情景真是醉人。我再一次被迷惑了,踮起脚尖和袁野僵持在原地。远处的汽笛声由远而近,停在我们旁边按了两声喇叭我才如梦初醒。
上了车,袁野坐上副驾驶,我坐在后面,阿伟还口无遮掩地打趣我们,"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破坏了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