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自己的事情就让我痛不欲生了,现在肖娅在我旁边不停地哭泣,我的心都纠结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哭。还没到我哭的时候,我必须振作起来劝慰肖娅。
我揽着她的肩,试图给她一份微薄的力量,"别哭了,倪浩他不是好人,不值得你这样。"
我越说肖娅哭得越厉害,平生我都不懂得劝慰人,最后我只能低低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来的。"
肖娅对着我摇摇头,哽咽着道,"不是你的错。兰兰,我已经猜到是这样的局面,只是不敢证实。刚刚你叫我来,我才看清了。"
清冷的冬夜,我和肖娅一直蹲在街头,直到我妈的电话打过来。我不放心肖娅,先送她回去之后我再回去。在回家的路上,我又碰见袁野,他已经着装整齐等在路口,我们要乘的竟然是同一辆车。
我中指上的戒指被我取掉了,我怕我妈看见察觉出什么。袁野的目光果然也聚焦在我的手指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我想他一定有疑问吧?
我们上了同一辆车,气氛瞬时尴尬,我报了地址以后司机问袁野到哪,他居然说,"一样。"
我们互看着对方的手指,都没有开口说话,袁野的食指上除了夹着烟头也没有戒指,我记得他戴上过的,不知为什么又不在了。
在我家附近下了车,袁野叫住我,最后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隐瞒?"
他居然都没有问我戒指,而是问我不能说的事情,我站定了脚步,眼角依然挂着泪痕,回头深深望着袁野,"那个有那么重要吗?"
"有。"袁野肯定地回复我。
"对不起,我不能说。"
我看到袁野眼神里的失望,他摇晃着我的肩膀问,"为什么?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我理解袁野的痛苦,作为最亲密的恋人却不能为对方分担,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体的力量就会一丝丝消散,我看着袁野眼中的温情变得清冷,我伸手想拉住他,他却退后了两步。
"对不起,你能谅解我吗?"我恳求地看着越退越远的袁野。
"赵兰,你站那干嘛,还不快回家!"我家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我妈站在门口喊我。
我回头看了袁野一眼,漠然地走进门,我妈看我的眼神特别不理解,唠唠叨叨又上来了,"这么晚了,你跟谁站一起啊,一点女孩子的脸面都没有,让左邻右舍的看见怎么说你!"
随我妈怎么说我不吭声,我怕我一辩解眼泪就控制不住,我妈说了一会就不说了,看我的脸色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