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还有些担心,只是眼下刚和亲人相认,阿梨也不好提这些,只默默按下不提。
她笑着点头,乖巧道,“我记住了。”
苏隐甫却温和一笑,道,“记不住也无妨,他们都是好相处的,待你回家了,便知道了。”
回家。
这个词听上去实在太温暖了,阿梨心里忍不住暖了起来,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更多的,还是憧憬和期待。
她用力点点头,“嗯”了一声,乖乖道,“我听爹爹的。天色不早了,爹爹赶了一日的路,必定乏了,我去铺床,爹爹早些歇息。”
阿梨说罢,便去了隔间给爹爹铺床,这里许久没人住了,但沈婆婆做事细心,这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阿梨抱了被褥来,细心铺得平整舒服,又挂了蚊帐,见屋里又几只蚊虫,便在蚊帐上挂了只驱蚊的香囊。香囊是自己做的,放了藿香薄荷八角之类的yào材,驱蚊的效果很好。
入夜,有更夫敲了梆子,阿梨吹了灯,在榻上躺下,。
身边是扑腾着小手小脚的岁岁,手腕上的银手镯叮叮当当的,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