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挑眉,淡道,“大人从前可不是这般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人不是一贯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吗?”
卢总兵听薛蛟这般说,倒也不恼,他自己也年轻过,自然也知道,薛蛟这个年纪的人,又有一身本事,最是张狂肆意的时候。
他也懒得随意找理由糊弄薛蛟了,直接道,“若是武安侯,我尚且还能替你顶着。如今上门的是大理寺,按律,京城涉及人命的案子,均要移jiāo大理寺承办。巡捕营只可捉人,不肯判案,这道理,你总是懂的。”
薛蛟也不意外,自己这位上官,他十分了解,虽心直口快,一张嘴就得罪人,但做事最是护短。自己扣着武安侯府的公子一个多月,换了旁的上官,早就扛不住这压力,逼着他放人了。
薛蛟也不想为难老人家,爽快点头,“既是大理寺要人,我自然得给。只是”
卢总兵前头还听得舒心,一听到这个“只是”,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了,“只是什么?”
薛蛟一笑,眉眼泄出几分邪气,话从唇舌间缓缓吐出,“人,我亲自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