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娘冷笑出声,“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他娘会闹,我难道就不会么?她哭,我便对着她哭;她闹,我便对着她闹。她要上吊,我就要去投井。总之,她不让我安生,我便也吵得她不得安宁。闹了大半个月,家里鸡犬不宁,我公公便出面了,压着我认。我一贯是烈xìng子,岂能答应,面上妥协,待到他那好表妹进门那一天,我一盆鸡血泼了她一身,闹得喜堂大乱,宾客看尽笑话。”
阿梨安静听着,看得出秦三娘还是很难过的,她对她那相公,大抵原本是有感情的。
秦三娘顿了顿,道,“这事闹大了,便传到我二哥耳里。他出面,让我们和离了,我说要立女户,他大概心里有愧,也答应了,又为我买了铺面。后来我不肯成亲,他也都随我。身为兄长,他做尽了所有能做的事,从未为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