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特表面坚强坦然,但狄亚忒的背叛暗算,对他而言是深入体肤和灵魂的重伤。
余蔓可只觉心被揉碎成一片一片,红着眼眶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霍普特这不是你的错,你很好,你很真诚,你是最好的朋友,是他们的错”
越来越多的眼泪从霍普特眼角涌出,“也许我注定孤独,注定悲惨,注定不被喜欢,你知道吗,蔓可,我一出生就被我的母亲抛弃了,我是被抛弃的,她不想要我”
“什么?”
什么叫抛弃了,罗茜什么时候抛弃霍普特了,霍普特是喝晕了再说胡话吗。
霍普特开始呜呜地哭,他心里该有多难受,才会在梦里放声大哭,“我好想见见她,问问她,看到现在的我,她后悔当初抛弃我吗,但是我再也没有见她的机会了”
“你到底在说谁?”余蔓可心急地追问,霍普特说的话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霍普特没有再说下去,胸脯一起一伏,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余蔓可很想摸一摸他的脸,但最终还是停住了手,女孩吟诵着,轻柔的嗓音在夜风里飘荡,“如果你感到委屈,证明你还有底线;如果你感到迷茫,证明你还有追求;如果你感到痛苦,证明你还有力气;如果你感到绝望,证明你还有希望。霍普特,勇敢坚强的你,永远不会被打倒,因为你还有我”
第二日清晨,霍普特蓦然睁开眼睛,宿醉让他的头依然胀痛。
余蔓可就睡在他身旁,霍普特的眼睛一下子瞪圆,条件反射地掀开被子,看向自己下身,顿时一声惨叫。
余蔓可被吓得坐起,环视四周,“怎么了,怎么了!”
“蔓可,你对我做了什么!”
霍普特瘪着嘴巴,像个被人糟蹋的黄花姑娘,余蔓可挠着头无辜地问:“我怎么了?”
霍普特羞涩地指自己的腰带,“你是不是碰我的衣服了,我腰带不是这样系的,我从不这样打绳结。”
余蔓可忍不住想笑,怎么了,霍普特以为他被自己睡了吗,她倒是想,可昨晚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根本就没那功能吧。
“哦,你昨晚喝多了,回屋就急着方便,我就替你解了腰带。”
霍普特羞窘欲死,俊美的脸庞涨得通红,“蔓可!”
余蔓可忙笑着解释,“没有,我可没看你,只是怕你摔了,扶着你而已。”
扶着,扶的哪里?
霍普特羞卒。
余蔓可知道霍普特脸皮薄,不敢再逗他,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昨晚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