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见状便安慰到,“你不用怕,梅多罗那边,我有的是办法让他闭嘴,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种程度,霍普特心里便敞亮了,他朝宰相拜了拜表示感谢,凭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畏,反而不卑不亢大胆地质问:“宰相大人,您为何要帮我,您有什么目的,您想让霍普特怎么报答您,不妨直说。”
霍普特温和礼貌又疏远戒备的态度让阿伊心口猛一揪,久久沉思后,阿伊缓缓道出了一个深藏十八年的秘密,“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父亲帮儿子还需要报答吗。”
霍普特瞬时被怔在了原地,直愣愣地盯着阿伊的脸,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旋即又幡然醒悟过来,“阿伊大人,虽然我的父亲早已去世,但霍普特并没有打算认您为义父。”
阿伊这下也愣了,压住突然窜上来的火气,“什么义父,什么东西?!老子就是你爸爸,你唯一的爸爸!”
“大人,冒犯了,”霍普特立刻谨慎地请罪,“如果您不打算审判我,那霍普特可以先走了吗?”
不等阿伊回答,霍普特头也不抬地往大门外走去,说是走其实更像是跑,或者说是逃命。
城府深沉的三朝老臣突然向他示好,还说是他爸爸,他这凭空冒出来一个爸爸,霍普特丝毫没有喜悦,除了震惊,就是恐惧和害怕。
阿伊是不是酝酿着什么大阴谋,想要把他拉进朝廷那腥风血雨的权力战场中心,那里的水太深太浑浊,他才刚入仕途,太过青涩稚嫩,容易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但他也不愿意依附于权势,做别人棋盘上一颗棋子,做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只想迅速逃离这里。
阿伊出声喝住了他的步伐。
“站住!霍普特,你要我说多少遍,你就是我儿子,我生的孩子,我是你爸爸!你是伊特努特霍普特,我伊特努特阿伊的儿子。”
霍普特无奈地转过身,“大人,您放我走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您在逗我玩寻开心吗。”
阿伊表情严肃,再次重申,“我没有骗你,你是我亲生的孩子,你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液。”
霍普特哭笑不得,阿伊怎就揪住他不放了,非要做他的父亲,难道给他当爸爸是一件值得骄傲荣耀的事情,“我父亲是阿布萨特的村民麦希,他在我出生前几个月就病逝了,我母亲独自养我长大,霍普特虽然没有见过父亲,但肯定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