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隐约传来声音,像是有人来了。
唐隙打开门,就看到那么多盏酒jīng灯,郁晚襄趴在桌上,傅遮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傅遮抬头看向门口,眼中带着惯有的漠然。
两个男生的视线相触,带着说不清的敌意。
唐隙的脸色沉了沉,随后又痞痞地笑了一下,开口:“襄襄。”
郁晚襄听到有人叫自己,身体动了动,然后抬起头。
看见唐隙站在门口,她眼睛一亮:“唐狗隙!你怎么来了!”
“郁叔叔打电话给我,说你那么晚还没回家,电话也不接,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我问了鲳鱼,他说你被留下来整理实验室了。我去你教室,看到你的书包还在,就猜你会不会被关了。要怎么感谢你隙哥?”唐隙的手上提着郁晚襄的书包。
郁晚襄不得不感叹唐隙真的很机智,要换成是鲳鱼,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她在这儿。
她看向傅遮,帮着熄灭酒jīng灯,说:“可以走了。”
傅遮的侧脸很淡漠。
唐隙走过来帮忙,凑近郁晚襄说:“襄襄,为了来找你,我可是饭都没吃。”
“现在几点了?”
“八点。”
正好最后一个酒jīng灯也收进了柜子里,郁晚襄拍了拍手,说:“走走走,我请你吃饭。”
傅遮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要是今晚能出去就请我吃饭?”
郁晚襄差点忘了。
她是这么说过。
只是唐隙一直不怎么看得惯傅遮,傅遮对唐隙好像也不怎么样。
“明天请你?”还是不让这两人凑一起了。
这时,唐隙笑了笑说:“一起吧,我不介意。”
傅遮对上他,极淡地勾了下唇:“我也不介意。”
郁晚襄:“……”
可是我介意。
出了实验室,郁晚襄先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给郁风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傅遮也回教室拿了手机。
打完电话,郁晚襄见傅遮和唐隙一左一右站在她两边,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她想了想说:“我把鲳鱼和师师叫出来一起吧。”
叫完他们两个,又想起他俩对傅遮都不怎么友好,来了可能更不平静,她又问傅遮:“问问卷毛来不来?”
傅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
这样两边差不多平衡了。
没过多久,六个人到齐了,坐在一家火锅店里。
他们坐的是张方桌,郁晚襄和师师一边,两侧分别傅遮和唐隙,对面是勉为其难坐在一起的卷毛和鲳鱼。
中间的鸳鸯锅就要沸腾了,不断散发的热气之下,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这种剑拔弩张主要是在卷毛和鲳鱼之间。
傅遮和唐隙面对面坐着,却很自然。一个校服衬衫端端正正地穿着,透着几分高冷,一个扣子散开了两颗,坐姿也gān脆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