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来到平南王府,去书房见了平南王,聊起孔明珠的反常态度,以及他和叶雨潇的猜测担忧。
平南王仔细想了一想,道:“自从章诚轩与荣王决裂,朝廷风平浪静,怕是你们想太多了。一个养在深宅的女子说的话,又何必太在意?”
欧阳晟待要再说,却见平南王似有心事,总是皱眉望着窗外发呆。他寻思自己也不是外人,便直接问了:“外祖父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平南王回神摇头:“无事,许是年纪大了,喜欢走神。”
既然他不愿意说,欧阳晟也就没再问,告辞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他想起许诺叶雨潇的懒梳妆,便绕了点路,把各种发式的都买了一顶。
等他到家下马时,正巧叶雨潇也刚从猫儿胡同回来,两人携着手进了屋,叶雨潇按捺不住地兴奋:“你怎会知道猫儿胡同的?原来那儿住的都是犯官家眷,当真个个饱读诗书,比我强出许多。这下可好了,我的女学不用愁了。我刚才已经留了女学的地址,我让她们明天就来报名,七天后面试入学!”
欧阳晟啜着茶,含笑看她手舞足蹈。
“不过,她们是自由身,还是官奴?”叶雨潇问道。
“自由身。官奴能自己住在猫儿胡同?”欧阳晟答道。
“我还以为犯官家眷一定会没入官府为奴呢。”叶雨潇道。
“谁说的,除非是滔天大罪,哪会轻易祸及家人。”欧阳晟道,“不过家里没了顶梁柱,她们的日子大多过得很惨,应该很需要到你的女学里去学一门手艺,补贴家用。”
“她们都是曾经的官宦小姐,把男女大防看得很重,不一定能接受这门手艺。”叶雨潇兴奋稍减,趴到了桌子上。
“这有何难,她们中间,肯定有人还留着当初的丫鬟,你去买过来,一样识字。只要你想,办法总是有的。”欧阳晟走过去,揽了揽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叶雨潇越听越敞亮,扑到了他怀里:“你这么支持我?我放着家务事不管,光顾着女学,你也支持我?”
“那有什么办法?”欧阳晟无奈摊手,“怕被你抛弃嘛。”
叶雨潇大笑:“上道!”
她还喘上了!欧阳晟捏了把她的脸:“过来看懒梳妆。”
叶雨潇依言过去,小纂已经把懒梳妆摆成了一排,果然就是她想象中的假发套,不过做工十分精细,戴上头几乎看不出是假的。
有了这个,以后出夜诊多方便哪,套上就能走。叶雨潇美滋滋地想着,让小纂收了起来,又问欧阳晟:“你从外祖父那儿打听到消息了吗?”